佐鳴中心向/楚路/猿美/蘇蘭
固定cp不拆不逆

其它雜食。

我将是另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瞅着另一个梦——我的不眠。

[佐鳴]The long goodbye Ⅱ

——


07.


鳴人最近迷上了一部電視劇,每天晚上十點在TBS播放,哪怕他在做別的事情,快到十點的時候會把手頭上的一切事情丟到一邊,準時觀看電視劇。他不管幹什麼都是很認真的表情,就連看電視劇也不例外。


佐助很愛看鳴人認真而專注的神情,即使他的眼中不是自己。


鳴人把手提電腦放到一邊,將矮案上的東西推到邊緣處,把早就買好了的垃圾食品往桌上擺好,零零散散的東西擺滿了三分之二的桌面。在熟悉的bgm響起來的時候鳴人準備拆開新口味的薯片。


這幾天兩個人的作息時間難得同步了一下,佐助也習慣了晚上這個點跟鳴人一起追那部電視劇,在鳴人拆薯片包裝袋的時候他很自然地坐在了鳴人身後將鳴人圈在了自己兩腿中間。鳴人的身體僵了一會兒,在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窩時像是妥協了一般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久違親密的肌膚接觸,這四天以來還是第一次。


鳴人沒有出聲,繼續拆著手裡那包藻鹽味的薯片。佐助垂著眼睛看著鳴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開口處,可能是力道或者是角度不對,撕了兩次都沒有撕開。


懷裡的溫度逐漸開始升高,佐助想,他應該馬上就要說好熱要我離他遠一點了吧。但鳴人依舊專心地在撕包裝袋像在洩憤,專注的樣子讓他微微撅起了嘴巴,像個稚氣的孩子——這是他的小習慣,以往佐助總是在逗弄他之後在他不自覺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湊過去吻他。

佐助笑了一下,毫無聲息。他伸出手虛握住了鳴人的手,再次感受到懷裡的人僵硬起來的身體也繼續假裝沒有察覺地樣子替他撕開了薯片,膨化食品特有的味道鑽進了鼻腔,滿滿都是一股甜膩的香味。


“怎麼是這個味道的?”佐助在他耳邊輕聲問。

鳴人拿了一片塞進嘴巴裡:“便利店的人推薦我買的,說是新口味。”

“我不吃這個味道。”

“我有買番茄味道的啦,在這裡,你自己拆。”


佐助發出意味不明的含糊音節,看著鳴人的喉結因為吞咽的動作而上下滾動,整個人帶著模糊而無意的誘惑。


他之前有在俱樂部點了一位陌生的少年,因為是合作夥伴,不能拒絕。纖細到瘦弱的地步,就連最小號的衣服穿在身上也過於鬆垮看起來格外的稚嫩,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和厭惡,戰戰兢兢地站了他面前,仿佛他眼前的人是個面目醜陋腦滿腸肥的惡鬼。當他伸出手去拉住那個少年的時候,他的尖叫聲讓佐助有點想笑,俱樂部的調教師毫不客氣地將他丟在了一旁柔軟的床鋪上,正要給他喂東西的時候佐助打斷了調教師的動作。


不要給他喝東西,我要清醒的。佐助的語調在那個少年聽起來充滿了惡意,讓人不寒而慄。


少年停止了掙扎,無聲地躺在床鋪上,緊緊閉著眼睛就像準備獻祭的羔羊。佐助揮揮手讓調教師出去,這個金錢交易與年輕肉體的交易場所也因為第三人的退出而變得無比曖昧起來。


睜開你的眼睛。佐助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對在無聲哭泣的少年命令道,他冷戾的眼神落在少年因為掙扎而露出一大截的腰身上,讓他想起了當初的鳴人也是這樣纖瘦,怎麼都養不胖。

少年顫巍巍抖了抖眼睫,慢慢張開了眼睛,那雙淺藍色的眸中染著厚重的濕意與惶恐,在跟佐助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很快又移開了目光——這個俊美的黑髮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陰鬱,他被嚇了一跳。


真是可憐。佐助冷冰冰地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裏充滿著殘酷的意味和無聲地譏諷。他並不想去抱除了鳴人以外的任何傢伙,只是在應酬時偶然遇到這個縮在一旁眼睛跟鳴人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就像撿起一條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帶過來,打發時間——或者說用以嘲笑自己的怯懦。


你會說話吧,說句話來聽聽。佐助換了個坐姿,漆黑的眼眸毫不閃避地盯著少年那雙淺藍色的眼睛,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佐助。

少年不明所以,卻敏銳的知道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好惹的角色,他只能忍住哭咽,剛張嘴喊出了那個男人名字的第一個音節,就被眼前的男人強行打斷。


少年看著眼前的男人捨棄掉那種像披上假面具一樣的冷靜,疾聲打斷了他,整個人展露出猶如黑洞一般源源不斷溢出負面能量的深淵——幾乎連他都要被染上這種痛苦的病毒,明明男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動,除了那聲稍有起伏的不用了。


在別人身上找他的影子對鳴人來說簡直是一種褻瀆,而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呢?因為被鳴人忽視而有些寂寞繼而產生不滿,就想要來以這種方式對鳴人進行背叛?佐助幾乎要在心裡大笑出聲,沸騰翻滾的思緒讓他連基本流露於表面的情緒保持都做不了,他很快起身踢門出去了,胸口壓著的那股無法宣洩的慾望讓他找不到出口,只能隱忍,無法噴發。


可是現在懷裡的溫度有著濃郁而熱烈的誘惑,真實又讓人心動。佐助捏著鳴人的手腕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肌膚與肌膚相觸的觸感就像貓爪子輕輕撩過心房,民宿提供的沐浴乳的香味跟鳴人自身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人蠢蠢欲動。鳴人看得起勁,有些不滿意佐助搗亂,他原本要放進嘴裡的薯片轉了彎遞到佐助唇邊,示意他安靜不要鬧。佐助十分不滿,拒絕進食,鳴人眼睛牢牢盯著電視,手裡動作卻絲毫不放鬆,佐助危險地眯了眯眼,最後還是張開薄唇將那片灑滿了細小的白色顆粒的鹹味薯片吃了進去。


鳴人準備收回手,卻被佐助輕咬著不放,他側頭帶著略微的不滿看著一臉稀鬆平常的佐助。佐助絲毫不理會,就像在玩鬧的雄獅,一下又一下輕輕咬著愛侶的手指,帶著癡纏的意味不肯讓他收回手指。


“喂佐助……”


佐助伸出舌尖舔弄著他有些冰冷的指尖,他的手也不老實地順著鳴人敞開的浴袍慢慢往裏鉆。鳴人發出一聲低喊很快又把聲音收了回去,他用手肘抵著佐助的胸膛想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可是佐助的動作也越來越過分,當唇上傳來相同的藻鹽薯片的味道的時候,鳴人已經整個人被佐助壓在了懷裡根本沒辦法起身。


懷裡的青年永遠都像正在熾熱燃燒的小行星,不會顧慮是否會有人因為他那過於耀眼的光芒而乾涸致死。

“佐助你有在聽嗎——”鳴人加大了音量只能在親吻的間隙中發出一半的喊聲,佐助強硬地扣住了他的雙手,將他所有的尾音都抹殺在這個瘋狂又炙熱的吻裏。


啊,要是能毀掉一切就好了。佐助在心裡冰冷地說道。


08.


他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

紗簾擋住了熱切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了溫柔的影子。鳴人十分疲倦地抬手遮了遮,卻發現身體有些異樣的沉重,昨晚的回憶猶如潮水一般重新湧入腦海之中。

——昨天被佐助抱了。


他四周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佐助的身影,牆角堆放的行李告訴他,佐助沒有離開這個地方。鳴人掀開被子,身上青紫一片,大腿兩側之內滿是咬痕。他看著身上穿著的那條略顯寬大的內褲,想著,那位大少爺果然是不會伺候人,內褲拿錯了不說還給穿反了。


放在床柜上的手機在不停震動,他隨手拿了一件T恤套了起來接起了電話。


“有事嗎小櫻?”

“就是打電話跟你確認一下進程。”那頭的女聲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昨天晚上打你電話都沒有接通怎麼回事?”

“哦,手機放在前臺沒有拿回來。”鳴人單手套起了褲子,“佐助的採訪稿都差不多完成了,他大概會先回去吧。”

“嗯?他先回來?”小櫻似乎有點吃驚,但很快又接著說,“回來也好,我正要找他……咳咳,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小櫻斷了一半的話讓鳴人苦笑了一下:“不是還有一周的時間麼?我先在這邊看看吧,這次取材有點不順利,怎麼拍都不合心意。”

“那就慢慢來,反正我們這邊交稿期和死線之間還有一周。”小櫻頓了頓,然後拉長了聲音怪聲怪氣地說,“鳴人君,有個消息呢我要告訴你。”

“什麽?”

“要不要猜猜看?”

總不是你要跟佐助結婚了吧?鳴人有些自暴自棄地想:“猜不出。”

“迪達拉跟我們這邊聯繫了!!!!說是下個月就來我們雜誌社參觀並且答應了你的要求,說可以一起舉辦攝影展!!”


這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砸得鳴人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升騰起的巨大蘑菇雲。


“喂喂喂?鳴人你有在聽嗎?”

“天哪——!!!!!”鳴人狂嚎一聲,“是真的嗎?!!!那個迪達拉?!!!!”

“你的反射弧到底有多長。”小櫻在那頭笑得樂不可支,“對,沒錯,就是那位迪達拉!已經向你發出正式邀請了,曉總部也發出邀請函請你過去參加巴黎的攝影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謝謝你告訴我啊小櫻!!!!!!!!!!!”如果不是身體太過沉重的話現在鳴人幾乎都要跳起舞來了,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小櫻傻笑,“等我回去請你們吃飯!”

“這不是廢話嗎?”

“嘿嘿嘿。”

“對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小櫻的聲音變得無比嚴肅和認真,“因為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一定要當面和你說。”

鳴人興奮的情緒被小櫻鄭重的聲音感染褪去了許多,他嗯了一聲,跟小櫻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要說些什麽呢?鳴人想得出神,房門被人輕輕拉開,端著早餐一身休閒打扮的佐助走了進來,兩個人在這一瞬間四目相接。


鳴人率先笑了起來,說:“早上好。”

佐助一愣,鳴人這種異樣的態度像是在提前預告些什麼,但他只能強壓下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說:“早上好,吃飯吧。”


民宿的伙食是由老闆娘親自提供的,擺盤好看食物精緻,看起來就像是星級酒店裏做出來的一樣。佐助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昨天廝混了許久的矮案上,鳴人很自覺地去洗漱間整理好自己就坐在了佐助對面,在坐下來的時候難免有些受罪,彆扭地更換了許多姿勢才重新坐穩。


佐助看著伸出筷子不熟練地在剔除魚骨的鳴人,將自己碗裡這份剔完魚骨的魚肉夾到了他的碗裡,把飽受鳴人摧殘到面目全非的魚肉夾到自己碗裡。鳴人沒有說話,將他剔好的魚肉放入嘴巴裡,不發出一點聲響。


“今天你就回去吧。”鳴人夾起了面前雞蛋捲,裏面塞了他十分討厭的胡蘿蔔,筷子在胡蘿蔔上流連打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它給弄出去,“採訪稿已經差不多了,我再潤色一下就可以發表了。”

佐助準備吃東西的動作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原本柔和的臉部輪廓因為怒意而變得生硬起來:“昨天是我不對,我……”

“好了。”鳴人微笑著打斷了他說的話,“昨天的事情你情我願,大家都爽到了不是嗎?”更何況問題的重點並不是這個。他的笑容有些保持不了,像妥協一樣將雞蛋捲直接塞進嘴裡,“你走吧。”


“是要我走,還是再也不想看到我?”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佐助看到鳴人褪去了笑意的臉,晴空般的眼眸之中長滿了荊棘,撕下了偽裝的面具,裏面的尖銳再也無法掩飾。


“你愛上了別人,不是麼?”鳴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尖細的那一方在桌面上對準了佐助的胸口,仿佛是要沒入他心口的刀刃,“top俱樂部,X月X日。”


佐助麻木地坐在那裡,因為跪坐的姿勢小腿以上的神經逐漸開始有著酸澀的鈍痛感。


“森禾……是這個名字?從那次開始就一直有聯繫,這幾天不接的電話,是因為都是他打過來的吧?”鳴人露出自嘲地神情看著一言不發的佐助,“你早就應該跟我說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鳴人幾乎忍不住胸腔中那股酸澀的痛楚,他感覺自己的理智馬上就要飛走,就像個瘋子一樣要對這個相戀了快有八年之久的戀人咆哮、哭喊,“那我應該怎麼想?你知道那時候我在外面等你時我的想法嗎?!”


佐助拉住了鳴人的手腕,力道之大差點讓鳴人痛呼出聲:“你難道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

“這就是我給了你信任的結果,宇智波佐助。”鳴人沒有力氣再繼續生氣,整個人疲倦得猶如行走在沙漠中饑渴難耐看到綠洲後卻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幻像,“你不要再這樣讓我難堪了。”


緊握住鳴人手腕上的力道逐漸、慢慢地鬆開,像是在一點點放開他。


“我從來就沒有讓你難堪過,鳴人。”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後面半句話早就失去了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佐助雙手交握抵住額頭,他在試圖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現在不冷靜的話,只會讓現在的局面更加難看——他不能傷害到鳴人。


鳴人看著佐助,只覺得有無盡漫長的難過。他們兩個人就像被困在迷宮的旅者,在反復繞路的過程中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坦誠,磨滅了最初的激情,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痛苦。


“還是分開吧,佐助。”


09.


佐助很快就走了,在鳴人說出你不走那就我走之後。


佐助不再試圖解釋,他的行李不多,只留下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禮品盒放在了桌面上。


鳴人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剩下一片茫然和空白。

錯了嗎?那又是誰的錯?


他沒有辦法去面對“佐助已經愛上別人”的事實。在那次被小櫻強行征用當狗仔去top俱樂部蹲點那位臭名昭著的男明星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自己的戀人,即使他跟那個被簇擁著進去的男人隔了一條馬路,但他還是很輕而易舉就認出來了。

多年的相處,仿佛對方就像這世上的另一個自己,那麼熟悉又默契。

他抱著相機坐在top俱樂部的酒吧裡,聽著酒保跟自己調笑,喝下一杯又一杯苦澀的Martini,直到天光微亮。他拖著暈暈乎乎的身體劃了卡結賬,意識都完全不是自己的,最後怎麼回到家的也算是人生三大未解奇跡。

他枯坐了一晚都沒有等到佐助出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鳴人一直都在問自己,或許他應該視而不見,假裝這頁從心頭翻頁。從那時開始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已經開始銳減,他忙於雜誌社的工作和跟自來也全球到處飛取材,忙起來的時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等想到跟佐助聯繫的時候又因為時差和佐助自身工作的原因時常落空。


他從來沒想過,要跟佐助分開的事情。


鳴人面對著一桌沒有吃完的飯菜,佐助的筷子依舊擺的十分整齊,只吃掉了一口白飯,缺了一個口子——就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裂縫越來越大,現在無論以何種方法,都於事無補。


他低頭將佐助幫他剔好的那塊魚細細嚼碎吞進肚子裡,忽略喉間不停泛上來冷冷的腥氣。








2016-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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