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ng goodbye番外
bgm：蝶々結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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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精致传统的和室，无论从装潢、摆设以及格调来说，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就好像今天要见到的人一样。
这里很安静。
虽然坐落在东京最为繁华的商业地段，可是这里却完全没有东京该有的浮躁和喧哗。所以鸣人难得也能静下心来坐在这里静静地欣赏着庭院中的景色，然后喝着据说十分有名的玉露茶，等着佐助去接人回来。
今天特地来到这里，是为了跟佐助的家人坦白他们一直在正式交往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鸣人难得的算得上是深思熟虑，他从以前开始就不想让佐助为难，如果两个人不得不面对家庭的抉择，鸣人会放手让佐助回到他的家庭中去。可是当他们在经历过那漫长的分离之后，鸣人决定要堂堂正正站在佐助的身边，跟同样坚定的佐助一起去面对他们早就应该面对的暴风雨。
鸣人在喝了不知道第几杯茶之后，终于忍不住腿都要坐麻了的感觉，慢慢地在和式矮桌下伸直了腿。最初的紧张感在等待中逐渐迟钝起来，他虽然很奇怪佐助为什么还没过来，但他已经习惯了在这片寂静中等待的感觉。
庭院潺潺的流水声，竹笕被注满水之后撞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样慢悠悠的将时间拉得悠远又安静。
佐助的父母会接受吗？他的大哥似乎早就知道了佐助和他的事情，只不过因为自己职业的关系总是错过跟佐助大哥会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印象分。
现在才开始担心这种问题显然是太迟了，不过太过安静的环境非常适合自己的思绪延伸、放空。
就在鸣人脑补到佐助的父母和大哥拒不接受他和佐助的事情，要将佐助逐出家门他苦苦哀求的时候，回廊上传来低低的谈话声。原本还处于放松状态的鸣人瞬间跪坐好，心里的小鼓终于开始敲得越来越响——完蛋了，开始紧张了。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
鸣人整个人都绷直了后背，紧张得就像一个即将参加考试却发现考试科目跟之前复习的内容根本不一样的考生。他的手心沁出了汗珠，手脚冰冷，努力想控制自己已经开始不受管理抽搐个不停的脸部表情，可是全身血液倒流的感觉让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当陆陆续续的脚步声终于在门口停住，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的鸣人抬起头大声地对门口第一个踏进来的人说：“伯父好！”
被这么喊了一声的宇智波鼬的脚步顿在了迈进来的第一步，第一次认真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老得可怕，居然被“弟媳妇”这样称呼。
而想着第一个进来的肯定是佐助的老爹的鸣人看见一脸纠结的宇智波鼬心里流着的泪逐渐漫成血海，印象分肯定都要被扣成零分啦！！！！QAQ
02.
佐助强忍着笑意给自家大哥亲手准备倒茶，鼬倒是难得不接受弟弟这样的讨好，伸手挡住了杯口，示意弟弟先给坐在正位的父亲先倒。
鸣人看到了鼬明显的拒绝，心里发出了咯噔的巨响，脑海中警报声大作，哀戚戚的看向佐助，佐助却不跟他目光交接，默默地给自己的父母倒了茶，然后坐回鸣人身边，端起自己的茶杯悠然的啜了一口茶。鸣人抬眼看了看对面正坐的鼬，心底欲哭无泪。跟佐助有着五分相似的眉眼此刻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不悦，静静垂着眉眼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难道还是想扣我的分？！
鸣人的手在底下偷偷拽了拽佐助的衣角，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佐助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目光丢在了鼬的身上。
完蛋！！明明是想要先从鼬哥这边先下手的，没想到一见面就彻底得罪了。鸣人只好硬着头皮拿起放在正中的茶炉，尽量表情自然的说：“哥哥，喝点茶。”
身侧传来一声极小的低笑，鸣人恶狠狠瞪着在一旁看戏的佐助，佐助倒是表情很坦然，对一脸怒容的鸣人挑了挑眉，意思是人是你得罪的你自己处理。鸣人再试图用眼刀胁迫佐助过来帮忙，谁知道佐助就是纹丝不动。
鼬看着对面两个眉来眼去的笨蛋情侣在心里默默叹气，抬眼看了一眼正位上的父母，两个人的神色都微妙的很。
对于佐助的心思，鼬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了母亲身体移居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弟弟跑了出去彻夜不归，第二天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晨露回来，一脸平静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上楼说还有些行李没整理好。鼬只当他是因为要突然离开对于未知的环境不安，直到到了国外后发现弟弟夹在书里面的一张照片。
他少年老成，甚少露出笑颜，弟弟一向仰慕他成熟稳重，也有样学样。年少时佐助还会有些孩童的纯真，后来就也寡言内敛起来。对于弟弟的事鼬一向上心，对于弟弟身旁趋之若鹜的追求者他也不是不知道，看佐助波澜不惊的样子只当他情窦未开，却没有猜到早就情有所钟。
那张照片上的少年穿着佐助就读的那所小学制服歪着脑袋笑得无比张扬，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都要融为一体，细小的四肢让过于宽大的制服被风吹得鼓起整个人就像个巨大的皮球。他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另外一只手抱着几乎要遮住他半个身体的巨大向日葵花束，上面还夸张写着“祝漩涡鸣人获得比赛胜利”的横条。
照片没有过胶，边缘都泛着时间洗礼过后的黄，微微卷起，像是已经被人抚摸过无数次才变成现在这样。
鼬在那一瞬间全部都明白了，可是他却不支持佐助。
如果仅仅是年少的一时冲动的话，对于现在太过稚嫩的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一定非要选择，鼬希望佐助的这份“不成熟”的感情能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清醒，并且做出正确的决定。
后来佐助用他的行动证明了鼬的想法是错的。
他与鸣人的之间的事早就已经不是鼬所能够猜想跟认知的，毕竟虽然宇智波鼬虚长佐助几岁，但对于感情这种事还是一窍不通。他过于独断，认为两个少年人是走不长远的，不管是佐助，还是鸣人，都让他看不懂。直到现在，他已经不再那么顽固，只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真正携手走过一生。
在他记忆中还是个小孩子的佐助，终于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足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鼬垂眸看着杯中盛满的茶水，轻薄袅袅的热气攀延而上，随后很快在空气中消散。他能够感受到对面紧张的视线，手指在杯沿稍稍摩挲了一会儿，在对面几乎已经停止了的呼吸中，鼬端起了这杯茶喝了一口，轻轻应了一声：“嗯。”
对面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
鼬勾起唇角笑了笑，手中的这杯茶，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喝。
鸣人舒了口气，刚露出的笑容却被正位上板着一张脸的宇智波富岳的轻哼给挡了回去。他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佐助的父亲，眉头紧蹙，双手环胸的姿势让鸣人一时之间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不满。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送餐，让有些紧张的气氛暂时舒缓了一下。
鸣人趁机和佐助再次交换了个眼神，佐助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伸出手握了握鸣人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手。熟悉的温度打消了鸣人的不安，他专心看着面前摆盘精致的寿司，用力的回握了佐助的手，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动摇他要跟佐助在一起的决心。
“鸣人君。”宇智波美琴先打破沉默叫了鸣人，她因为久病的缘故说话声音有些气弱，但还是有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你了，总觉得你还是那会儿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没想到就已经这么大了。”
鸣人弯起眉眼笑得灿烂：“阿姨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漂亮，一点都没变哦，要是我老妈看见了肯定又要说为什么老黏在你身后。”
宇智波美琴掩嘴笑了起来，微微侧头跟坐在正位上板着一张脸的宇智波家主说道：“老公，你看鸣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之前不总是说鸣人性格太闹腾，最后却总是被鸣人哄得团团转，要什么玩具就给他买什么玩具，气得佐助在家里发脾气。”
富岳冷哼一声，神色微微松动，嘴里却说：“都是以前的事了。”
美琴笑意不减，问身边坐着的鼬：“鼬，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被鸣人叫了几句哥哥就去帮他在家里搭了个秋千。”
鼬正在低头吃端上来的红豆团子，被这样一说之后，有点遥远的记忆似乎也有些回笼。由于小时候两家住的比较近，加上玖辛奈和美琴是好友的关系，两家孩子的关系也很好。鼬因为比他们两个人年纪都要大上一些，时常会带着他们俩个一起玩，相对有外人在就略显沉默的佐助，鸣人的性格要比较人来疯一点。
说到搭秋千的事，鼬也有点印象，话头是佐助先挑起的，家里有个地方正巧可以搭个秋千，鼬不太愿意想动手，太麻烦了。谁知道最后被鸣人三言两语的搞定了，直到搭好了秋千，鼬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给搭好了。不过最后两个小孩倒是开心的不得了，鼬也就随他们去了，只好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要小心鸣人。
“记得啊。”鼬也露出浅浅的笑意，有些怀念，“那时候他们两个还为了谁要第一个坐吵了起来，最后佐助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被鸣人说服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替鸣人推了好久的秋千。”
话一说完，全都笑了起来。
宇智波富岳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引来了四人的注视，他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就忘了个干净，只好又低头装作在吃东西的样子。
美琴浅笑，怜爱的看了坐在对面的明显几次想要开口的小儿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和。
宇智波富岳先放下了筷子，喝着茶沉着脸色打量着许久不见的故友的儿子。
最初在大儿子那里听到一向优秀出色的小儿子居然喜欢上男人的事，说不愤怒都是假话，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自己好友的儿子。原本小儿子要进娱乐圈就是让他上火的一件事，再加上他喜欢上男人的事让宇智波富岳更是坐如针毡。叫大儿子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人忽悠回家，变了法子明里暗里的暗示小儿子他不可能会同意的，但一向聪慧的小儿子就像根本听不懂他说话一样，回家吃了饭，安静听他说完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跟他硬碰硬——分明就是在装傻充愣。
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儿子拉拢变成了说客，花式敲边鼓，说终归还是要给年轻人决定的自由。
现在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他冷冷看了一眼正在从佐助的碟子里夹刺身的鸣人，小儿子眼神温柔的特地将盘子往他面前推了过去，鸣人挤眉弄眼的逗得小儿子笑意更深，简直有点旁若无人的意味。
太放肆了！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正当他要拍桌子的时候，妻子将一个手卷递给他，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岔气。
“干什么？！”他眼神不善瞪着妻子。
妻子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就连语调就带着一股子敷衍的味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所以你就给我吃？！宇智波富岳想着应该要拍桌而起，最后还是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东西闷闷地吃了起来，想发火却被硬生生的拦下来的感觉不好受，只好接着吃东西的动作来发泄。
“今天来呢，是想跟你说。”宇智波美琴笑着看了自家丈夫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在鸣人身上，“过几天有空的话跟佐助一起回来家里吃饭，正好是佐助他爸的生日。”
“可以吗！！？”
“当然了。”美琴看着他惶恐的小表情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这是她儿子决定之后想要跟对方走完一生的人。
佐助想过的，她也想过；佐助没想过的，她仍旧想过。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她比佐助想得更深更远，而现在的佐助正是向她证明，他能够和鸣人一起走下去。
她的眼神是身为母亲独有的温柔，她对鸣人说：“欢迎来我们家。”
鸣人咬着嘴唇，忍住了想要哭的冲动。他都不敢想象居然这么简单就能够得到佐助家人的认可，他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永远跟佐助保持地下恋情，无法暴露在阳光之下。可是现在，他能够和佐助、鼬还有他的父母一起坐在一起，很平和的吃一顿饭。
所有的一切全都被认同。
“当然了，不带红豆蛋糕的话，我是不会让你进门的。”鼬突然插话，他一本正经地敲竹杠的样子倒是让美琴有点意外。
“会的！我会给哥哥买很多红豆团子还有蛋糕。”鸣人抽了抽鼻子，很大声的保证。
被彻底忽略掉的富岳不满意的拍了拍桌子，还没说话就被妻子一个眼刀把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鸣人眼珠子转了转，露出难得的狡黠，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茶叶跑到富岳身边坐下，想也没想就直接说：“爸，你喜欢这个么？我特地托我师傅从XX买来的茶叶，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茶叶味道很特别？”
“……我就说今天的茶叶特别的香，入口微苦又不涩，而且还有回甘。”
“爸你不愧是品茶大师！这个特别难找，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回来的。”鸣人讨好地眨眨眼睛，“爸你要喜欢喝到时候我再给你弄。”
宇智波富岳被鸣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好晕乎乎点头，就连被鸣人占了便宜，反应过来东西也收了下来。
宇智波富岳简直想仰天长啸，看看手中的茶叶盒，又看看忍俊不禁的两个儿子和妻子，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身边还微微仰着脸一副等着富岳夸他的鸣人。一而再再而竭，富岳只好摸摸手中的垂涎已久的茶叶，认输般开口道：“嗯，下次再给我带吧。”
03.
他躺在床上对着正在穿衣服佐助做着鬼脸，佐助毫无知觉的对着穿衣镜继续穿着衣服。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佐助走进洗漱间开始打理自己，他懒懒翻了个身，腰部以下还有着半麻痹的感觉，不满地抱怨了几句，想着继续睡个回笼觉然后再去公司。
洗漱间流水的声音停止了，脚步声走到床边停下，要睡着的鸣人被强行捞起来跟自家恋人来了个热情的法式热吻。他被吻到手脚发软，唇齿间都是熟悉的薄荷牙膏的味道，佐助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让他有些晕乎。
就在他即将要窒息的时候，始作俑者做了最后的清扫完美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才放开了他。
“快滚去上班。”鸣人喘息着说。
佐助十分恶劣的笑了笑：“每次都背着我做小动作以为我不知道？”
鸣人有些诧异，难道他是背后长了眼睛？！
“是穿衣镜啊，你这个笨蛋吊车尾。”佐助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鸣人红润的嘴唇让他有种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最后他也这样做了。
鸣人低哼一声，在佐助越发狂放起来的亲吻间隙中含糊地说：“你要迟到了……小心鼬哥说你。”
被强行刹车的滋味不太好，不过老是迟到也不好，佐助只好就此作罢。他最后在鸣人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微喘着说：“我出门了。”
鸣人点了点头，听着关上门的声音，重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再次陷入梦乡之中。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他看着手机上十几条来自小樱的信息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极速收拾了一下自己随便扯过衣架上的外套拿过相机包直接就跑了。
等他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升级成为准妈妈的小樱脸色不善地站在门口等着他。鸣人只好先声夺人，说一切都是佐助的错，带上几分委屈说得是绘声绘色。
小樱冷笑一声，毫不犹豫一拳直接揍飞他：“早跟你说过了今天有重要的展会居然还给我睡过头！”
“……就算不考虑我也考虑你肚子里的孩子啊！！！！”鸣人连连伸手挡住小樱即将向自己袭来的二次攻击，“我马上、立刻！去搞定！”
好不容易赶在晚上九点前把稿件处理完毕，鸣人看了一眼手表，哀嚎一声又不能跟佐助一起吃饭了，就看见应该早就回家的恋人拎着外卖盒子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鸣人喜滋滋地凑过去，接过佐助手上的打包盒，“想了好几年的一乐……”
佐助挑了挑眉：“我不来的话，你今天大概又要住公司了。”他凑到鸣人耳边低声说，“我不想独守空房。”
暧昧的意有所指让鸣人一下子就红了脸，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面团倒入汤里面去，一副专心致志不想别人打扰的样子。
佐助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在鸣人身边，说：“樱说这个月月底就是她和佐井的结婚四周年。”
“嗯。我有准备好礼物的说，不过比不上你哦佐助君，出手那么大方。”
佐助没好气看着对他挤眉弄眼的鸣人，这个笨蛋。他伸手抹掉鸣人唇角溢出的汤汁，试图再次暗示：“毕竟是他们‘结婚’四周年的礼物。”
“嗯嗯，没错。”
真是败了。
口袋中那个重新去找人修复过，鸣人接受过的求婚戒指真是有点烫手。
他看着鸣人的容颜，这个人以后的人生，都要与他息息相关，真的是件很玄妙的事。
当初他们在走进死胡同的时候，他想过可能从此以后都再也不会有拥抱这个人的机会，鸣人可能会遇上比他更好的人，能够给予鸣人更为自由的广阔的天空，也不会给他压力，不会让鸣人觉得束缚到窒息的地步——可是最后都源于他不想放手。
他们就像往两端不断拼命扯着的线，太过用力而让这条脆弱的线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仿佛下一秒要发出崩裂的声音。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只知道拼命地将线扯过界，在那种角力之中，两个人都开始逐渐疲惫而觉得困惑。
为什么，你就不能到我这边来呢？
“啊，果然还是一乐的拉面最棒了！！”
佐助看着他的笑脸，想着，为什么当初非要让双方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开始觉得后悔？
“你在想什么？”
“想以前的一些事。”
“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事呢？佐助突然记起当初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刚到学校办完入学手续已经到了即将放学的时刻，他就站在学校对面看着一大堆学生从校门内鱼贯而出，想着如果能在这样的人潮之中找到鸣人的话，那就以后再也不要放开他。
可是他就那样看着看着，直到他自己以为他已经再也无法认出心中的那个少年的时候，变得高挑了许多的金发少年嬉笑着和同伴打闹走了出来。佐助隔着人潮看着那个少年，将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慢慢重合，然后尘埃落定。
就在少年在校门口跟同伴告别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佐助看着他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在四周看来看去，最后将他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佐助似乎看见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开始发芽。
“跟我结婚吧鸣人。”他放弃了暗示的方式，“跟我结婚。”
鸣人呆了一下，说：“之前……那次的时候，我不是……接受了吗？”
“我没有亲口向你说。”佐助看着鸣人那双晴空般的蓝眼睛，“现在我们之间什么障碍都没有了，你愿意和我结婚么？”
“那……你的意思是，用这碗拉面求婚？”
佐助叹了一口气，却不是无奈。他凑过去吻了鸣人的嘴唇，无比认真地说：“如果是的话……”
“那我也答应！”
兴许是被鸣人如此义无反顾的答案感动了，佐助终于从口袋里把那个已经准备了很久的蓝色盒子在鸣人面前打开：“漩涡鸣人，你愿意和宇智波佐助结婚么？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的那一天。”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了。”鸣人笑着说，“我愿意！”
——
この蒼くて広い世界に
这个湛蓝而宽广的世界
無数に散らばった中から
从无数零散的线中
別々に二人選んだ糸を
两个人分别选择出自己的线
お互いたぐり寄せ合ったんだ
相互接近交织在一起
这就是我所想表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