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清醒/偽佐鳴♀/戀愛腦
OOC有/沒有邏輯/傻白甜
論我至今為什麼更不了正文/摸魚日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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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已經三天沒有出現了?”
佐助眉頭微蹙,面前坐著的綱手顯然也是一副很頭痛的樣子,身旁的靜音也同樣露出了苦笑。
“沒有派人去找?”話剛一出口佐助就知道自己白問了。
果不其然,綱手伸手狠狠拍了拍辦公桌,不悅道:“現在能追蹤到他的人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佐助面無表情把任務書交給綱手,心頭縈繞著一股煩悶的感覺。從他回村之後時常出現,特別是每當發生了什麼跟鳴人有關的事情,這種感覺更甚。
“他是去幻之國出了個任務回來交完報告書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卡卡西和佐井都展開過地毯式的搜索,但都沒有找到他到底在哪。”綱手把佐助那份任務蓋上火影印章之後遞給了靜音,“現在也不敢隨意聲張說鳴人不見了,畢竟現在局勢尚未穩定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既然你回來了,近期你也別去出任務了,不如也幫著找一下鳴人如何?”
佐助點了點頭,即使綱手不說他也準備去找那個吊車尾的。簡單地問了一下鳴人最後出現的地點後,佐助很快就瞬身消失在綱手和靜音的面前。
*
宇智波宅始終蒙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森冷陰霾,時隔多年再回到這裡,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當年鋪天蓋地就連土壤之中都浸有的血腥的味道。
佐助一步一步從空無一人的敗破的屋子前走過,往日記憶已經徹底模糊——他想不起來究竟哪家是他小時候最愛吃的番茄專售店,也想不起來哪家是他跟著自家母親經常去串門的小賣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大腦確認為是無效損壞文件,然後毫不留情地剔除,一鍵清空。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在這裡。
回到木葉不是他的決定。他很清楚自己不肯回來是因為這空無一人的院落,無數次只要一閉上眼,那夜的慘劇就會在眼前重複上演——後來又換成他親手殺了鼬的場景。
他的內心在經歷一場永無止境的凌遲,除非走到生命的盡頭,否則這場噩夢將會無休止地重複來襲。
但是他回來了。
無論是宇智波宅也好,他本身也罷。歸根結底讓他在一切面目全非之後回來的原因,只有那個一直追在他身後不肯罷休的白癡吊車尾。
那個吊車尾替他保住了這個地方,讓他還有地方可以棲息;替他保住了他剩下的最後的尊嚴,讓木葉接納了他;替他走在滿是荊棘的血路上,不知疲倦也不知悔恨,清掃了所有等他回來。
讓宇智波佐助知道,漩渦鳴人是他的歸宿。
夕陽西沉,佐助回到自己家中,剛踏進玄關,他原本淡淡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屋內有人!這裡除了鳴人經常會過來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會過來,而且鳴人現在行蹤不明,櫻若是要過來的話也會提前跟他打招呼,更何況沒有人知道他會提前做完任務回來。他謹慎地放輕了腳步,原本垂在身側的左手反握住了腰後草薙的刀柄,踩上了屋子內新換不久的地板。他走過客廳,慢慢向起居室走去,微妙的異動聲逐漸隨著他的靠近而愈發清晰起來,他虛放了一下握住刀柄的手而後又狠狠收緊,在站在起居室門口的時候瞬間使用千鳥流將門和空氣浮動著那股熟悉到微妙的味道一同劈開!
“啊啊啊啊啊——!!!!”
隨著和室推門倒下時的響聲緊接著刺耳的慘叫聲似乎是要刺穿他的耳膜似的跟著響起,佐助強忍住要捂住耳朵的衝動,保持著握住草薙的姿勢猩紅的寫輪眼看著隨著椅子一同被掀翻在地,穿著一身十分眼熟的和服跟某個人十分相似的……女孩子。
千鳥流還在滋滋作響,房間裡還飄散著豚骨拉麵的氣味,桌上被受到驚嚇的人失手打翻的拉麵的湯汁順著桌沿慢慢淌下。
佐助的鼻間滿是拉麵的香味,他甚至覺得這個味道之中是不是摻了些迷幻劑,才會導致眼前這種荒謬的場景。誇張地重複眨了眨眼,就連施展千鳥流的姿勢都沒有放下,以試探性地口吻叫出女孩子的名字:“鳴……人?”
*
經過剛才那場小小的騷動之後,收拾好殘局的佐助坐到鳴人對面:“你……”佐助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用什麼合適的語句來代替最後只能含糊而過,“是怎麼回事?”
對面坐著的鳴人臉上出現了少見的侷促和不安,眼神游離不定,也同樣在考慮詞措:“呃、這個嘛。”鳴人乾笑幾聲,像是曬到脫水的咸菜,“佐助你聽了不要笑。”
佐助低低嗯了一聲,在他話音剛落,鳴人就接著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佐助皺著秀氣的眉等著鳴人的下文。
“從幻之國回來了之後就……一直都保持這種體態了。”鳴人難得露出很無奈的表情,有點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我已經試過了,這個不是幻術,而是……”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比了比,然後用那種像喝了三斤餿水的聲音說,“……貨真價實的。”
佐助聽完了鳴人說的話,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只有微挑的眉頭洩漏了他的內心的起伏。坦白說,他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實在是不知道以什麼表情來面對,雖然早就大概這個意外性No.1的木葉忍者永遠都會不斷做出讓他覺得生活不無聊的事情,但裡面的內容卻沒有一項是如果對方變性了應該要怎麼辦。
——怎麼解決去幻之國之前是個男的回到村子就變成了女的一起長大的原鐵血真漢子現真·童顏巨乳的青梅竹馬!在線等!急!!!
——只能用結婚這個辦法了!
…
……
眼前長髮凌亂,穿著自己年少時期參加夏日祭時的甚平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我是女孩子的氣息的鳴人,以完全不通以往使用色誘術後的姿態和神情,真實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喂,佐助,你有聽我說的話嗎?”鳴人一臉不高興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原本相較於男性來說就略顯過大的眼睛現在充盈著女性的柔美,只是眼神中跳動的情緒並不客氣卻藏著淺淺的依賴看著佐助。
佐助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抱歉,眼神沒有和他的視線交匯反而不著痕跡在他身上打轉,像是在找尋著違和感。
“你說我是不是被人下藥了?!”鳴人咬著食指指背,用了三分力氣,潔白的牙齒微微嵌了進去,苦惱十足的模樣,“或者說是對我惡作劇?如果被我找出來是誰,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所以,這就是你消失了幾天的理由?”
“難道你要我以這個鬼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饒了我吧——”鳴人抱著頭哀嚎起來,“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為什麼我這麼倒霉啦,明明只是出個任務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你這幾天顯然沒有進展吧。”佐助的眼神落在鳴人咬過的食指上,上面有著淺淺的牙印,“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我把櫻帶過來,讓她來幫忙吧。”
*
“……總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真的很不好意思啊綱手婆婆還有小櫻,也麻煩卡卡西老師和佐井啦……”鳴人雙手合十對在場的所有人道歉。
佐助站在鳴人身邊,臉上的表情比起在場的人好多了。昨天經過一晚上認真商談最後還是決定向綱手坦白,今早帶著鳴人出門,鳴人扭扭捏捏躲躲閃閃的態度連帶著讓他都有點羞恥,用瞬身差點結錯了印。用綱手的話來說,乍一看還以為他帶著鳴人是來讓她幫忙證婚的。
隨後趕來的小櫻看到變成女生的鳴人臉上的表情簡直精彩到筆墨難以形容。卡卡西十分地不懷好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變成女生的鳴人,目光露骨到鳴人只能躲在佐助身後對著卡卡西咆哮說不要再繼續看他!佐井倒是意外淡定,只是看著佐助的眼神掛上了一絲玩味。
綱手扶著額頭打量著穿著甚平的鳴人,轉換了性別的他各種女性化特征都太過突出,想來他也不知道女性的身體需要什麼,看著隔著衣服明顯凸起的地方,跟小櫻說道:“小櫻,你先帶鳴人去換件衣服,然後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今天給你放一天假,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讓宇智波去幫你吧。”
卡卡西笑道:“我也可以去幫忙的,綱手大人。”
“才不要你來幫忙咧!”鳴人在佐助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忿忿道,“你這個好色大叔!”
佐井一本正經道:“這你就不懂了鳴人,關於男性正常的生理需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佐助淡淡出聲打斷了佐井的話,語氣裡的警告不言而喻,“櫻你帶鳴人去換衣服吧,等會我再去醫院找你們。”
小櫻木然地點點頭,帶著鳴人很快就走了。
當事人走了之後,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
綱手問佐助:“不是假的?”
“不是。況且卡卡西剛才不也是判斷過了嗎。”
“真不愧是佐助,洞察力這麼強。”卡卡西戲謔道,剛才他還以為馬上要被佐助殺了呢。
“我今天會跟幻之國聯繫,你跟鳴人說叫他不要太擔心。”綱手拿出之前的鳴人接下的任務書,“這是鳴人之前接的任務,你拿過去看看這上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佐助接過任務書,點點頭:“不過他說也有跟當時在場的人詢問過,但是沒有結果。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話,帶鳴人親自過去一趟。”
“也行,等今天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如果查不到原因的話你就帶著鳴人親自去一趟幻之國。”
*
醫院的味道永遠都是刺鼻的福爾馬林,大廳裡充斥著小孩的哭鬧聲、大人溫柔的哄勸聲,浮世之音在這個地方毫無保留全部展現出來。佐助在急診室門口看到了小櫻的身影,他出聲喊住了她。
“櫻,鳴人呢?”
小櫻似乎是半路被拉過來幫忙的,額頭上滿是汗:“佐助你來得正好,鳴人在四樓,我現在這邊走不開,你去找鳴人吧,他現在還在檢查。”科室內又傳出叫她的呼喚聲,小櫻擦了一把汗,“檢查完了之後你們去三樓拿結果,把結果放在我桌上就好了,等我看了會去找你們的,不用等我。”
佐助說了一句辛苦了,看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急診室後就直接上四樓去找鳴人了。四樓屬於化驗檢查科,基本上沒什麼人,十分安靜。屋外的陽光灑在雪白的廊道上,有風吹動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他在科室外用來休息的長椅上坐了下來,腰間常伴的草薙被放在了家裡,穿著普通的常服,有些懶散地靠在墻壁上,眼神有些放空地想著卡卡西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鳴人一直都這樣,變不回去了怎麼辦?”
“難道因為性別變換了之後,漩渦鳴人就不是漩渦鳴人了么?”
卡卡西笑著搖了搖頭,卻又什麼都不說,只是留下了一個模糊而曖昧的笑容。
變不回去了怎麼辦?佐助在心裡反問,能怎麼辦?漩渦鳴人依舊是漩渦鳴人,並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是卡卡西話中有話的提問總讓佐助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可是哪裡不對,他又一時半會說不出來,只要一跟鳴人扯上關係,他的思緒就變得混亂無比,完全找不到突破點。
“哇佐助你來啦!這麼快?!綱手婆婆有跟你說什麼嗎?”輕快又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伴隨著腳步聲逐漸靠近。
佐助一抬頭,跟鳴人四目相對。鳴人的呼吸帶著跑動後的急促,隨意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息,過於靠近的距離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在鳴人催促了之後才慢吞吞地說:“沒什麼,櫻臨時幫忙,我們先把東西給她,然後回家等消息。”
“哦好!”
*
鳴人哼著很奇怪的小調悠閒地走在佐助的前面,垂至腰間的金髮隨著他搖頭晃腦的動作也蕩來蕩去。他習慣性地將手背在腦後,走路的時候時不時踢一踢滾落在腳邊的石子,嘴巴撅起,偶爾在一節曲調結束後像是為自己喝彩般吹起幾個口哨——看起來跟個只會玩柏青哥的四十歲的大叔一樣。
鳴人現在的身材跟小櫻差不多,換掉了原來屬於他的衣服,穿了一條合身的旗袍勾勒出惹火的身材曲線,裙擺從大腿開叉而下露出修長的腿部線條撩撥著路人的視線。
在佐助冷冷地看著又一個盯著前面那個吊車尾大腿那邊不放的路人,直到路人驚恐到不行然後很快移開視線後才像是暢快了一點冷哼一聲。
“佐助你怎麼了?”
“沒什麼。”佐助不自然地移開跟他相交的視線,不能宣之於口的理由微妙的讓他有點心虛——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值得心虛。
鳴人倒也沒想太多,他能感覺到佐助有些浮躁,有點像急需順毛的獅子。可能是因為自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佐助產生困擾了吧。
“佐助,我們還是好朋友吧?”鳴人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話,停下了腳步,回過身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
比起之前兩個人相差不多的身高,鳴人現在的身形可以說得上是嬌小可人,他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和他視線平行。發覺了這種落差後讓佐助有點想笑,但他卻難得認真點了點頭回答:“對。”
這樣啊。說出這句話的鳴人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彎成月牙,在佐助也跟著要露出微笑的弧度的時候,鳴人的拳頭攔截了他的笑意。
*
“……動不了了……”鳴人像條鹹魚一樣躺在草地上,抬腿踢了踢躺在身邊的同樣懶得動彈的佐助,“佐助你用影分身送我們回家吧。”
佐助連白眼都懶得丟給他,丟下一句乾脆利落的拒絕就繼續保持著放空的姿勢看著染紅了半邊天的落日。在避開鳴人那個拳頭之後,得到了“佐助你剛才是想笑我吧”帶著滿滿的憤怒的回答,他訝於鳴人對於察覺他的情緒敏銳到如此地步,也不由想問他至於為了這麼個小問題就要以幾乎要殺了他的力道對他揮拳嗎。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出手?”鳴人側過臉看他,小櫻替他扎好的頭髮已經變得無比凌亂,有幾縷被汗珠濡濕的髪貼在了他的臉頰上,“因為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很難說明白啊。”鳴人的眼睛裡永遠是蔚藍晴空,此時那片晴空正將他的身影牢牢鎖住,“但就是有一種,你好像把我當做了別人。有種很奇怪、不一樣的感覺。”
佐助失笑,鳴人的答案也是莫名其妙。這場莫名其妙打起來的架也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
“沒有把你當做別人。”佐助低聲說道,藏著誰都沒發現的溫柔,“我知道我眼前的是誰,漩渦鳴人就是漩渦鳴人。”
“所以我沒有變?”
“沒有。”佐助伸出手拍了拍旁邊那顆金色的腦袋,“即使你的聲音、身型、甚至是性別都變了,但你依舊是漩渦鳴人,是我所認定的……”超越了世間所有關係能形容的不可或缺。
鳴人還在等他後半句,可是佐助遲遲不說。他瞪圓了眼睛,不滿地說:“喂,認定的什麼啊!不帶你這樣的啊我知道你想夸我!”
“重要嗎?”佐助涼涼地說。
“當然重要了!”鳴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點點頭,表情認真到佐助都有種不說出來大概真的是一種罪過。
“嗯,這就是我剛才要說的。”
“我靠啊啊啊啊啊不帶你這樣的宇智波佐助有種起來再跟我打啊!”
“那你先爬起來啊吊車尾的。”
“可惡!!!氣死我了,影分身之術——”
“省點力氣吧,你最好能祈禱在一樂閉店之前能動,不然今天你可就要面臨沒飯吃的危機了。”
“欸……不是吧!!!!!!”
“吵死了。”
“還不是你的錯!!!”
“不應該是先出手的人的錯嗎?”
“啊啊啊明明是那會兒你自己想要笑我!!!”
“也沒有很想笑。”話音一頓,“畢竟之前就是個矮冬瓜,現在居然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啊不對,應該比那會更矮了吧。”
“果然——我還是要宰了你。”
“可以的話你就試試。”
鳴人咬牙,發現實在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好洩氣地學著佐助的樣子看著逐漸蒙上一層夜色的天空。
“佐助……”
“怎麼?”
“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
“幹嘛不說話。”
“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又想以這個話題開始然後讓我請你吃一樂。”
“…………”
“……”
“果然還是宰了你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