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中心向/楚路/猿美/蘇蘭
固定cp不拆不逆

其它雜食。

我将是另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瞅着另一个梦——我的不眠。

[佐鸣子]好似深海三千尺

25.

没有束缚、也可以自由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鸣人从来都没觉得这是一种奢侈又或者说是难以触及。可是自从那天起,所有一切与佐助相关的事情都开始变得那么的遥不可及,不管是曾经说过的话,还是未曾实现的誓言,在美琴一手主导的变故面前下显得分外脆弱。仿佛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一张纸而已,被水打湿了就会起皱、轻轻触碰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甚至用力就会破掉——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坚不可摧。

她去哪里都无法找到佐助,也找不到佐助。


即使他们曾经那样热切地拥抱过,在时间的推移下,残存在身上的温度会消逝,那么感情呢?会不会也就这样随着见不到面后,存在感也变得稀薄并且可有可无了起来?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睁着眼睛看着月亮睡了再到太阳升起。

并不是不觉得困,只是漩涡鸣人觉得她就像是从身体内部开始腐坏的生物,她的血液不再循环流动,身体机能也在生锈,每一次的行走都有东西随着机械的步伐中缓缓、沉重的从她的身体里掉了出来,她听见从身体中剥除的东西掉在地上宛如烂泥摔开般的声响,摔得血肉模糊,甚至还散发着只有她能闻到的臭味——这就是她自己。

她已经逐渐开始腐朽、烂去。


后来医生说她病了,需要好好调理。美琴忧心忡忡的替她请假,并且在家精心修养,只是情况一直都不见好转。这是鸣人再一次看见了身为母亲的美琴。她的担心不是假的,喂药做饭都是亲力亲为,哪怕鸣人不愿意吃药,她也不恼,也只是吩咐厨房记得留火,给鸣人做些其他爱吃的东西。美琴是那么的和蔼温婉,而她只是宇智波家恃宠而骄的女儿,借着生病的机会,来向家长伸手索取更多的宠爱。

为什么呢?鸣人问她,我跟佐助就真的那么罪无可恕吗?


美琴很迷茫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呢?她下意识重复着鸣人的话,她自己都未必明白这样的专制和独裁是从何而来的,只是这样的情绪早已凌驾于情感之上,美琴不会被情绪左右,因为她只是宇智波家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天真烂漫的时刻早就过去了。


她摸了摸鸣人的长发,怜爱又温柔。

鸣人在她这样的温柔中几乎要掉眼泪,这件事里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她既不会责怪美琴,也不会逃避美琴对她的态度,他们都只是出发点不一致而已,美琴想要的是她不能够接受的,而她想要的也是美琴不愿意看到的。

美琴沉默了很久,沉默到那种温柔都逐渐变得漫长起来的时候,她才说让鸣人好好休息。

鸣人明白了,不再心存幻想,也不再向美琴索要答案。


鼬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行李很少,确切来说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很少。美琴今天不在家,因为她要去送佐助,所以这也是他们的机会。唯一的机会。鸣人推着行李箱,这个是鼬的,作为未婚妻要给自己未来丈夫送点日用品并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鸣人的手心在出汗,她不敢去想如果鼬没能把佐助带出来会是怎么样的场景,但她除了相信已经别无选择。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气势恢宏的建筑物,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利用的就只是很一段很短的时间差。在登机之前佐助找借口说要去洗手间,美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小儿子的借口,她也不戳穿,派了人跟着他一起去。但就是这样短暂的时间差让美琴一时间大意了。她对这件事太过自信,而且低估了大儿子的手段,或许这样说有些自满,她对于兄妹三人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轻视,即使被两个小的背叛了,她依旧摆脱不了这种轻视。

因为他们只是孩子。

可就是她眼里的孩子们,又再次轻而易举的将她假面打破。


看守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她面前,说小少爷不见了的时候,她的气定神闲在一瞬间就破了个洞。整个人都在发抖,新做好的指甲就那样应声而断,细小的血痕宛如龟裂般的在甲面铺开,美琴也不觉得痛——她的心底燃烧着黑焰般的滔天愤怒,几乎在瞬间就要将她压垮。她应该大声地让人去把那两个、不,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抓回来!然后用她的手段、权力,去告诉这三个孩子,挑衅和撼动大人权威的代价!

可是在这样的愤怒后,美琴的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无力和空虚感。

VIP室内有工作人员小心翼翼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时,她只是疲倦而乏力的摇了摇头,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包,一点也不想去接此刻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


26.

鸣人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站台。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还不等她发问,对方就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这是新的电话ID卡,不记名的。你们的证件最好少用,出门尽量选择不记名的车票或者打出租车等类似的出行方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证件,当然不是必要时刻不要用,你们应该也不想到时候还要进局子吧?”样貌有些可怕的男人,说起话来倒是有些温柔,“佐助君的钱如果以现金的方式全部给你们,会产生一些没必要的风险,所以之后会每个月固定汇入。你们在找住处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困难,这点鼬和我都没办法帮助你们,所以你们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方法。”

“那你们要送我们去哪里呢?”

“鼬没跟我说过,应该是随你们去哪里吧。”男人一脸不在意,把背包直接丢给了鸣人,“其实老实说我并不想鼬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毕竟你们家的家长的级别太高了。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你俩不要忘记鼬对你们的恩惠啊。”

“我不会忘记,佐助也不会忘记。”鸣人再次打量了一下对方。他的口吻听起来跟鼬十分熟悉,但她从来没见过,不过本来她跟鼬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没见过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只是他未免对鼬的话太过遵从了一点吧。

男人也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不过他倒是挺落落大方的让鸣人打量,只是没有开口解释的意图。他没有对鼬之外的人解释的义务,而且也不需要别人的感恩戴德,更何况这样的小事,就愈发不值得一提了。


“是不是当初鼬想要从那个家里逃跑的时候,就是拜托你帮忙的?”

男人点烟的手一顿,他倒是惊于鸣人的敏锐:“……鼬连这个都跟你说过了?”他眯着眼睛点起了烟,狠狠吸了一大口,“对,只不过可惜得很。”

鸣人低下了头,手里能够握住的只有行李箱的拉杆和一个背包。


“不过你确定你的小少爷能跟你在外头吃苦么?”

“佐助才不是小少爷!”鸣人有些反感佐助被他这样形容,“他——”

“算我失言,”男人将抽了一半的烟放进便携性烟灰缸里,“他们来了。”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这种乡下的站台的照明设施并没有很好,即使有着月色也有些雾里看花的味道。鸣人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辆很普通的日系家用车缓缓驶了进来,车灯闪了两下后就灭了。

漩涡鸣人就在这样的夜色中看见了仿佛披光走来的宇智波佐助。

他们隐忍又肆意的注视着彼此,这一刻好像天与地之间所有的事物都化为乌有,只剩彼此。


“我来了。”

“你来了。”

他们只是这样说着,其他的话就再也不必了。


远处隐隐有车灯的光亮照来。

佐助接过了鼬给他的行李,嘴唇动了动,却只说了句再见。


鼬看着他的弟弟,隐约又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只在记忆里的少女偶尔还会冒出来,抓住他的那点遗憾,做一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一路顺风,再见。”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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