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中心向/楚路/猿美/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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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雜食。

我将是另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瞅着另一个梦——我的不眠。

[佐鸣]前前前世·番外-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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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梗注意/无料完成(5/8)


——


05.


此刻没有词汇能够形容他的心情。

佐助只能茫然地按照护士的提示签字、签字、签字……像一台只会重复的机器。面前戴着燕尾帽的女人究竟在说着什么?他居然一个字都听不懂,心脏在那一瞬间有过近乎死去般的痛楚之后再也没有了感觉,在跳么?他胸口之中的东西,是在跳着的么?


他伸出手抚上了仿佛被掏空了的胸腔,什么……都听不见了。



06.


你在跟漩涡鸣人交往吗?


乍一听到一向沉稳的重吾这样问话时,佐助一瞬间产生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次元的感觉。餐盘上放置着的食物已经从最初带着水珠和几乎要溢出来一样的冰块变成了冒着袅袅热烟的热饮了,他下意识咬着炸得有点软的薯条,摇了摇头,没有。


这样啊。重吾很快又恢复了沉默的状态,闷头吃着套餐里的汉堡。


问话的话可能是一时兴起,被问话的人却莫名在意了起来。重吾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他一向对女人从来都是无视的态度,就连普通的人接近他都非常有难度,除了水月和香磷还有他这三个人之外,孤儿出身的他根本没有认识一个能够叫得出名字的人——现在居然从他嘴里听到了第四个人的名字。

而且他为什么会问自己是不是在跟鸣人交往?佐助想,转眼到木叶当交换生也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那层无法认真搬出台面的缘由,他跟鸣人在旁人的眼里可能真的是过于默契。迟钝如水月偶尔也会说他和鸣人根本就不像是朋友,看起来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但问题是他跟鸣人确实没有在交往,与其这样说倒不如很直接的说根本没有过这个想法——因为鸣人天天都跟他在一起,所以交往这种事就显得十分累赘。


那,要交往吗?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佐助也被吓了一跳,可是他又觉得理所当然,是应该明确一下所有权,以防鸣人被别人觊觎。


……是这样说,鸣人到底会被谁觊觎啊。佐助在心里狠狠吐槽,想着那个根本一点都没有女人样子的鸣人,徒步跑五公里居然汗都不出一滴,而且打起架来是直接上拳头,最起码你装个样子也要先打耳光吧。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才发现这个套餐附赠的饮品居然是甜的,佐助皱着眉把嘴里过于甜腻的东西咽了下去,也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漩涡鸣人,很喜欢喝甜的啊。重吾看着佐助皱眉的表情淡淡说了一句。


到底会被谁觊觎啊。佐助的脑海中响起自己的这句吐槽,又看了看重吾毫无波动的脸,不会的不会的,想太多。他应了一声,然后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鸣人确定一下好了。


谁知道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他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的时候,“谁”就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并与他计划内的唯一目标谈笑风生,处处细节表明了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危机。

计划失败。

这两个负面词在佐助的脑海中拉响了红色的警报。但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所以他拿着那只可笑的绿色青蛙,装作轻描淡写的叫住了那个笑得无比开心的马尾少女,你落在我家的钱包我给你拿过来了。


可是谁都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将会发生些什么事。

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漩涡鸣人。明明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忍术’和‘查克拉’这两种东西,但她却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热血到可爱的正义感。但也相对的,正义感是她的闪光点,而现实生活则束缚住了她。


在三个人陷入了奇怪的修罗场气氛之后,始终不在状态的鸣人遇见了一个抢劫犯,在他和我爱罗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早就追着人跑出了五百米外,最后等佐助追上去的时候,她正一脸得意的冲他挤眉弄眼,佐助,我厉害吧?


他微微不安的心情被她的笑容给驱散,正在想说什么的时候,原本被制服的混混模样的男人突然挣脱了鸣人的禁锢,反手将毫无防备的鸣人推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海之中。


谁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往哪个方向跑掉了,佐助唯一看见的是鸣人最后还来不及收回的笑脸。



07.


像是被水草缠住了身体不断向深海之中拉去,不停的挣扎只能让冰冷咸湿的海水从口鼻疯狂的灌入,好痛苦,无法呼吸。


“没有的哦。”母亲爱怜的笑着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鸣人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不存在的哦。”


怎么可能会不存在呢?

她看见了年幼的自己被老妈抱在怀里安抚着,那只雪白细长的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哦鸣人,乖。


我明明、明明经历过的啊!!年幼的自己趴在老妈肩上攥着火红色的头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的身体因为哭得厉害而不停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好痛苦,好痛苦。

仿佛整个人被劈开一半一样,剧烈的痛楚让她窒息。


一转眼她已经升上了中学,那时的她已经学会了不再将那个悲伤的少年挂在嘴边,她早就已经在平和的岁月中下定了决心要找到他。偶尔有空就大街小巷的去寻找,见到黑色头发的少年就拽住,不管对方究竟是否会困扰。

要是没有做这个梦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这么烦恼。痛苦的来源是无法与他相见,烦恼却又是怕永远找不到他。


人和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缘分这种事情呢?

梦境里的,为什么又要断定都是虚假的呢?


鸣人不明白,所以她一直都不放弃,也不肯放弃。因为那个少年总是透过湿润的雾气遥遥的看着她,就像藏在礼品盒里面的礼物,只要拆开那层精美的纸盒,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少年就是她从内心深处渴求的宝物。


可是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你啊。

被水草勒住的感觉几乎让鸣人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她狠狠揪住脖子上黏腻的水草,然后拼尽全力将它往外拉——


……好刺眼。

鸣人眯着眼睛侧过头避开窗台洒进来的阳光,接着她就感觉到了脸上一片湿滑。


我居然哭了?刚这样想着,她就看见了趴在床侧就连睡着了都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没有还的黑发少年,这是她梦中的宝物,也是她曾经以为终生都无法与之相遇的半身。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醒来之后的失落感让她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她的少年。


为什么会因为香磷喜欢他而生气啊。

因为我喜欢他。

为什么会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我的所有物啊。

因为我们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有命运的红线缠在了彼此的身上,所以这样不知疲倦的寻找着红线另一头的人。



睡着的少年像是被泪意所惊,猛地直起了身体,满脸惊慌,却看到了一张哭得泪眼模糊的脸。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鸣人所打断。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梦到你。”她的声音带着哭意,朦胧又缥缈,“年纪小的时候藏不住事情,就跟我妈说,我妈并不相信我说的话,然后我就不停的哭说你一定是存在的。”


佐助握紧了那只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的相信,你是真的存在。总觉得能够有一天能够见到你,哪怕只有那么一面,我都很满足。”她笑了起来,透明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滚落,眼睛碧空如洗,“可是我却发现我越来越贪心了啊佐助,一天比一天更想要靠近你,接近你,就像那个‘我’一样。”


现在的我,究竟是不是那个我呢?

而此时的你,是不是也是那个你呢?


佐助看着她的眼睛很突然的笑了一下,俯下了身体凑近了鸣人,似乎想要让自己占满她的眼睛和世界:“我也一样,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梦见你。梦见那个世界的我们不停的吵架,意见有很大的分歧,却又因为共同的孤独而开始在意起对方,甚至,以命相护。”


这是佐助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的梦境。

“偶尔有的时候我也会产生一种错觉,我究竟是这里的佐助,还是那里的佐助?如果遇到了你,那么你是否也会像梦里的你一样,向我毫不犹豫的张开双手?有段时间我总是梦见杀了你的情形,一次又一次。”

“腥热的血液在手上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短暂的相拥却又让我开心到不能自已。如果说我们能够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你不是九尾人柱力,而我也不是宇智波,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就是这样的奢望,让我并不后悔与你最终一战,可是却又无法停止回想。”

“像是痛到极致的忏悔和思恋。”

“我只能想着你,看着你,还有……爱着你。”

“这是我始终没能和你说的话,一直都带着遗憾。过去我们都身不由己,在那个世界除了以血来清算我们之间的纠葛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是那个世界的佐助也好,是这个世界的佐助也罢。”

“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我宇智波佐助,我不想让我和你的生命中在留下任何遗憾,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鸣人眨了眨眼,说:“知道最后的时刻我想和你说什么吗?”

“什么?”

“我希望能够和你去同样的地方。”


佐助微微一愣,而后低低笑出了声,然后笑到不可抑制。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你就已经……


“既然他们的事已经解决了,那我就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了。”鸣人话锋一转,把话题绕了回来。

佐助点点头。

“既然你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就直说了啊。”鸣人舔了舔嘴唇,眉眼弯弯,“请你嫁给我!”


一声巨响。


鸣人看着病房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摔得惊天动地的,瞅瞅眼前的佐助,多淡定啊,就连表情都没变呢——只是她总觉得手心湿哒哒的,是她在出手汗吗?


“哎呀没事吧水门?”

“没事没事……快去看鸣人……”

“呀——你的脑袋在流血!”

“没事,快去看鸣人!顺便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给我出来,有话要跟你说!”


鸣人看了一眼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的佐助,满意的笑了起来,他也是会紧张的嘛。


“加油哦,佐助君。”

只换来一个超级大白眼。


佐助起身要走,却被鸣人拽住了手。之前毫无扭捏之意说出惊人之语的人,此刻却红了一张脸,小声地问他:“你的回答呢?”

“等我先跟岳父大人谈好你的嫁妆再说。”




“鸣人你没事吧?!听说前段时间你出车祸了啊!!!”

“没事啦。”鸣人伸出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就扭了手。”


那次车祸是虚惊一场。即将要被车撞到的时候,鸣人在倒下去的时候用手撑地然后打了个滚,高兴的是躲过了车,悲剧的是没躲过防护栏,撞到石墩上都能发出惊天巨响,佐助稍微被挡住了下视线,加上自己头破血流的,就以为自己要挂点了。

不过她的恢复能力特别的好,从小就是这样,就连医院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其实拆掉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佐助太紧张,说一定要严格遵守医嘱。


“那边的,别闲聊了,牢头来了。”井野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打断鸣人和小樱的谈话。


鸣人正纳闷牢头是谁,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回到了音忍的男朋友过来接自己放学。她乐颠颠的跟好友告别,很快就跑到佐助身边去了。


“今天我爸妈不在诶。”

“哦,去我家吧。”

“但是去我家不更方便吗?”

“……就是因为太方便了所以不方便。”

“啊?我听不懂。”

“去我家吧,鼬在家,准备开发新甜点。”

“哦哦哦哦好。”


路漫漫兮其修远。佐助看着依旧跟之前在当朋友时根本没什么两样的鸣人,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只能靠他了。


鸣人在身侧晃荡的右手被紧紧握住,她侧头,佐助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据说牵手有利于身心健康。

哦。鸣人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将袖子卷了起来,她的手腕上系着两根红绳,有条比较宽松且粗一点的被她很轻易的从手腕上拉了下去,就着两个人牵着手的姿势,直接给佐助戴上。


“这是什么。”

“红绳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红绳,我是问你戴这个干嘛。”

“用来绑住你啊。”


佐助看着自己手腕上明显是某人自己亲手做的红绳,算了,就当信物吧。而且,绑住我?

他看着身边一蹦一跳哼着小调的鸣人,我啊,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彻彻底底被你牢牢绑住了。不过这句话,还是等到两鬓斑白的时候再说出来让这个白痴吊车尾的得意一下吧。



2016-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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