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中心向/楚路/猿美/蘇蘭
固定cp不拆不逆

其它雜食。

我将是另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瞅着另一个梦——我的不眠。

【龙族/楚路】春日宴

春日宴

 

 

(龙族/楚路/原著已死半架空)

 

 

1.

 

*

 

 

他在慢慢苏醒。

 

 

 

破窗而入的柔和阳光放肆而张扬的洒满了整个房间,站在枝头上的鸟儿迈着细碎的步伐以细小的喉咙发出纤细的叫声,晨风轻慢,一室暖意。

 

 

 

他发出几不可闻的鼻音,懒懒翻了个身。食物的香气由远及近袅袅传了过来撩动着率先清醒的感官,安静了一整夜的肠胃开始发出饥饿的信号。时不时发出翻炒的声音让他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气泡,那人不着调的歌声让他不自觉舒展了眉头。

 

 

 

滴。

 

滴滴。

 

 

 

食物被端上桌的摆放好,欢快凌乱的脚步声很快就靠近了。

 

 

 

“师兄——”那人语带笑意凑到他耳边,低低喊他,“起床啦~”

 

 

 

他终于睁开双眼,将人拉到怀里压住,想要回以那人一个笑容,一切却在这里戛然而止。

 

 

 

 

 

 

 

*

 

 

 

他迈着稳健而快速的步伐走向无数次走过的校长室。

 

 

 

偶尔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在对上他那双金色的眼眸时都会恐慌的移开视线——哪怕他那张脸俊美的可以与男模媲美。

 

 

 

简单包扎处理过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次,蜘蛛切与童子切冰冷而乖顺的挂在他的腰间,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难以亲近的冷漠与极盛的戾气。

 

 

 

 

 

叩叩叩。

 

他敲开了校长室的大门,得到许可之后他就快步走了进去。

 

昂热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的一台十分老旧的唱片机,黑胶唱片放着一张不知名的专辑,缠绵而清冷的哀怨曲调悠悠传进了耳里,女音带着丝丝怨尤又有些藏不住的甜蜜。

 

 

 

蓦然有种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女孩子们都穿着修身得体的旗袍,踩着高跟鞋,拿着精致的小绸扇,笑得眉眼弯弯,千娇百艳的时代。

 

 

 

 

 

昂热穿着一身中山装,靠在藤椅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楚子航见到他这样也不催促,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和昂热一起听着这不知名的小曲。

 

 

 

 

 

“这次的任务评级,你只得到了B。”一曲终了,昂热终于开了口对楚子航说道,“你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的么?”

 

 

 

“没有。”楚子航平静的说着,“我已经是执行部正式成员。”

 

言下之意是任务的评级加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昂热没有接话,只是在略显漫长而无声的换歌期间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一首缠绵苦闷的不知名歌曲再次响起的时候,昂热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知道么,这首曲子的名字。”昂热在他即将踏出大门之前问他。

 

“不知道。”

 

“‘痴人’。”

 

楚子航对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2.

 

 

 

*

 

“喜欢过的。”他低喃出声,“喜欢过夏弥。”

 

对面的衰小孩的表情一瞬间空白了之后,瞪大了眼睛,嘴边的酒沫都没来得及擦干就狂嚎出声:“……师、师兄你……你!!你居然——”

 

 

 

他凑过去吻那个试图用白烂话掩饰着自己的失意的衰仔,唇齿间都是啤酒的味道。

 

 

 

“现在这里只有你。”他握住衰小孩的手贴在了心口上,黄金瞳专注而认真的看着衰小孩的眼睛,像是说着什么誓言,“只有你。”

 

 

 

 

 

*

 

回到住处之后,楚子航解下腰间的两把武士刀小心的放在桌上。他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脱下了衬衫,绷带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

 

他利落而干净的换下了绷带,打开了衣柜后的暗格,给自己的伤口做了次全面性的处理。

 

 

 

正准备穿上干净的衬衫的时候,手机传来一声轻响。

 

 

 

“叮——”

 

这是诺玛独有的提示音。

 

 

 

他略微顿了几秒,而后换上了简装,重新拿高尔夫袋把两把刀装了进去,拿起手机看起了任务内容。

 

 

 

 

 

3.

 

他的世界在下一场永不停歇大雨。

 

 

*

这次的任务有点轻松,A级判定。

他在飞机上最后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诺玛发来的消息,返回了主屏幕。

 

屏保是路明非枕着自己的胳膊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睡着的模样,穿透树叶缝隙落下来的光零碎的投在了他白皙的脸上,睫毛微卷,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笨蛋。

 

他的手指在距离屏幕还有一毫米的地方虚抚了路明非的脸颊,戴上了美瞳的眼眸中是揉不碎的温柔与眷恋。

 

空乘小姐甜美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屏幕暗了下去。

 

他靠在椅背上,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4.

 

“你疯了楚子航!”恺撒终于忍不住一拳狠狠朝那个面无表情一身血污的中国青年挥去,即使他们已经这样互殴过无数次,可是这种出离愤怒的情绪却是第一次。

 

他丝毫没有闪躲,被恺撒丝毫没有放水的力道正中面门。他被这种力道打得倒退几步才站稳,半边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鼻腔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淌下。

接着恺撒狠狠揪住他的衣襟,以那种想要勒死他的力道。他冰蓝色的眼睛中带着寒霜般的怒意,这个高傲的世家贵公子看着眼前的竞争对手第一次丧失了风度,咆哮道:“你是不要命了?!”

 

楚子航像是灵魂已经死去,他现在只剩下了躯壳,那双黄金瞳绽放着锐利而冰冷代表着绝对权威的言灵·皇帝,可是这眼眸深处的情绪却是与这天色毫无差别的黑暗——或是绝望。任凭恺撒做出怎样的怒吼,他始终一言不发,仿佛是一只木偶。

 

他们颠簸在深海之上,这场夜雨冰冷而刺骨。

 

“我恺撒·加图索不畏惧任何挑战!”恺撒像是丢垃圾一样,以那种高傲、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态度松开了楚子航的衣襟,语气倨傲,“但不是毫无意义的去送死。楚子航。曾经我还认为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与我抗衡的对手,现在我才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杀人武器。”

 

楚子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楚子航。”恺撒看着昔日的竞争对手,在这充满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的深海之上说着,“我看错你了。”

 

 

 

*

 

再来东京已经是五年后了。

距那场灭世的灾难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他背着两把刀一个人走在东京繁华的街头,巨大的LED广告牌正在24小时播送着广告,各种花红酒绿的霓虹灯的颜色在视网膜上交织成一团,让人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就连行人的脚步都十分匆匆。

他沉默着与无数个人擦肩而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空泛的麻木与疲倦。

 

 

他想起在佛罗伦萨的那个夜晚。

路明非喝得微醺,经不住芬格尔挑衅,拿起了酒吧桌上装点用的红玫瑰,脚步有点凌乱却坚定的来到他的面前,将那朵热烈盛开又明艳的几欲滴血的玫瑰递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骑虎难下的难堪,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师兄,跳个舞吧。”

楚子航不喜欢跟醉鬼交谈,虽然路明非并没有很醉。但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握住了路明非在细微颤抖着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拂过他的手心,接过了那朵玫瑰,看着路明非涨得通红的脸说:“好啊。”

 

接下来的整晚,他都无法解释自己的好心情。

是因为手上触碰到的真实的温度,还是因为那朵开得热烈的玫瑰。

他都不知道。

 

小小的舞池,他扶着路明非的腰一板一眼跟着舞曲迈开脚步,强迫着路明非不停逃避的眼神跟他对视。路明非脸上的颜色整晚都没有褪下去,直到结束。

 

芬格尔中途就溜了,对路明非挤眉弄眼笑得别有深意。

他看着站在酒吧门口神色懊恼又带点小败狗神情的路明非,莫名的心跳就那样加速了一下。

 

跟着路明非走在陌生的大街上,他怀念在舞池拥住路明非时手下传来的温度,然后再鬼迷心窍般,伸手扣住了路明非的手腕。

 

跟女人纤细脆弱的手腕不一样,路明非的手腕明显要骨节分明并且粗大点,可是他却刚刚好能够握住路明非的手腕。

刚刚好。

 

“师兄?”小衰仔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问,心里的想法都暴露无遗的挂在了脸上。

“走吧,有点冷。”

 

他敷衍着,拉着满肚子疑问的小衰仔慢悠悠的走在佛罗伦萨深夜的大街上,带着不可告人的窃喜与那若有似无、微不可察的悸动。

 

 

他抬头看着东京的夜空,星星寥寥无几,与佛罗伦萨的夜晚截然不同。

楚子航像是确认一样,伸手摸了摸背后挂着的两把刀,决定就近找地方先住下来再说。

 

 


2015-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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