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中心向/楚路/猿美/蘇蘭
固定cp不拆不逆

其它雜食。

我将是另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瞅着另一个梦——我的不眠。

[佐鸣子]花鸟风月

 

——

5.

鸣人醒来是因为胸口的伤处很痛。

她龇牙咧嘴的扯开睡衣,想要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的时候,房门就被直接推开。

 

“我说你今天……”宇智波佐助只是来叫她起床的,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那个笨蛋还保持着几乎石化了的动作,他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既然醒了就出来吃饭。”

漩涡鸣人看着那个冷酷无情的背影消失在甩得震天响的门后,她才一脸悲愤地哀嚎:“我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吧!!”

 

经过之前的插曲,饭桌上的气氛难得缓和了点。

佐助把药盒递给了她,说:“饭后半小时服用,不要忘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佐助看了她一眼,“你在等我?”

“……”鸣人像被噎了一下,她眉头微蹙,在思考着措辞,“呃,算、算吧。”

 

佐助也没有打算继续追问,他进食速度一向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碗筷,他打算先去书房把之前的文件处理掉,再带鸣人去医院检查一下,反正她一向不听人劝,有事也不会依赖别人。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鸣人像是忍了很久才挤出来的一句:“你、昨天去相亲……”

“同学,”佐助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认识的,日向雏田。”

“咦?可她不是……”

“你好像很关心。”

 

这句话让鸣人成功地收了声,佐助看了一眼闷头吃着饭的金色脑袋,心头那一点期待又逐渐冷却。

最后他只能收拾碗筷放入洗碗槽,他跟鸣人分工明确,他做饭,鸣人洗碗,等会儿鸣人吃完了她就会来收拾。

 

鸣人听见了佐助离去的脚步声,她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白色的瓶身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有些碍眼,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眼神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看佐助的背影。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佐助走到这一步。

佐助近来去相亲的次数愈发频繁,之前美琴阿姨还几个月叫他一次,现在的频率几乎都让鸣人有种他是在面试的错觉。

 

这让她非常不舒服。

可是鸣人知道,她没有立场不舒服。

她说服自己这可能只是朋友之间的占有欲,她跟佐助相处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佐助是不会丢下她独自展开新生活的,可是心底另外一个声音无情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这不是所谓的“朋友”。

 

她很依赖佐助。

所有一切不知道不懂不明白的问题,在她需要场外求助的时候,唯一一个放在第一位的候选人只有“宇智波佐助”,从未有第二人选。

每个人都在打趣她跟佐助,但她总是近乎偏执地去否定。

 

因为她不适合佐助。

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家境穷困潦倒,职业虽说是个公务员但有一定的风险,很可能在一次任务中就挂掉然后变成个墓碑,性格是开朗,但比起那种优雅贤淑世家小姐显然差太多。

鸣人进行自我评价断定之后,就算给自己友情加分还是没办法达到及格线标准。

 

并不是自卑,也不是过度贬低自己。

而是如果想作为一个能够跟佐助共度余生的人,她确实是最不适合的那个。

 

她从小就是在被人否定跟忽视的状态下艰难成长,那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既得不到家人的关爱也没有朋友的理解,孤独又寂寞的想要得到一些温暖,所以鸣人只能用恶作剧来试图寻求一些关注的目光。

想要被人注视,也想要被人肯定。

后来跟自来也相遇,鸣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总是看不清的前路在那一刻有种云破日出的感觉,而照亮道路的那束光,就是她从未见过,却用生命守护了她的双亲。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有了个目标,想要成为拼尽全力保护了女儿的父母那样的人,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够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说她天真也好,正义感过剩也好,至少她再也不会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狭窄又阴暗的世界里——那个放着孤独又寂寞的自己的世界里。

 

鸣人一直都不想承认也不愿意去认可,在笑容背后藏着真实的自己。

直到她遇到了佐助。

 

她能在佐助的身上闻到相同的气味。

就如同在世界上寻找到了另一个自己,因为她跟他都是孤独的。

 

在佐助的面前她可以不用掩饰自己的孤独,敞开自己的内心也没关系。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再也不会像投入波澜不惊的古井之中毫无回音,她能听见来自于佐助的声音,也终于在漫长的孤独道路上找到了能够接收她讯号的同伴。

也能够拥抱曾经那个寂寞孤独的自己。

 

这因为佐助而带来的所有一切,仿佛都在说能够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当佐助说他要去留学的时候,她没办法跟佐助说,你能不能留下来。因为过于快乐,鸣人都忘记了,她跟佐助之间实际存在的现实差距,她没有能力承担那句话会带来的后果,如果她能更加优秀,更加厉害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跟佐助提出来,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现在,鸣人觉得她好像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已经没办法再对佐助说出,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佐助想要的是一个,能够辞掉警察工作,安静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贤惠女人,而鸣人成为不了他所希望的那种女人。

 

不能当警察的她只是一个连存在意义都没有的人而已。

而要她辞去警察工作的佐助,就等于是在否认她这个人。

她无法退步,也不能退步。

 

这段时间她跟佐助完全没有任何交流,鸣人也完全无法得知佐助究竟是什么想法,或许他在借着相亲的机会找个借口搬出去。

她有种感觉这就是那道姗姗来迟的岔路口,因为她的选择,她和佐助将会走向不同的道路。

 

可是她没有选择,至少现在来说,她没办法选择。

也没有人能教她目前应该要怎么做。

 

在习惯性要走进佐助书房的时候,鸣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超越了朋友的亲昵,即使两个人在刻意回避,这种如同本能一般的习性还是让她难受起来。

但她还是敲了敲半开着的房门,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房里被提问的人抬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佐助在接电话。

而鸣人就倚在门框上,安静地看着佐助专注的神情。

 

他在办公跟看书的时候会戴眼镜。

倒也不是因为视力不好,佐助很含糊地说过是因为家族遗传的一种毛病,只要多注意就没事了。因此鸣人在佐助生日时,特意挑了一副眼镜给他,老气横秋、看起来就像是大叔们才会戴的宽框眼镜,原本就十分让人有距离感的佐助,戴上那种老气的眼镜愈发显得老成稳重、而且压迫力十足。但佐助没有嫌弃,反而很配合的在收到礼物之后就戴了起来,鸣人看着他因为低着头而从鼻尖稍稍滑下的镜框,记得那时候她还笑过佐助戴上这么老气的镜框居然毫无违和感。

其实没有很搞笑,佐助长相英俊,是非常受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即使他戴上这种老气横秋的眼镜也依旧不损他容貌分毫,而她也只是因为佐助在收到礼物不反抗的样子,产生了一点小小的优越感。

 

要不要给他换副眼镜呢。鸣人想着,眼神有些飘忽,她甚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在打电话的佐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看着她,眸色深沉。

她稍微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指了指手腕,示意他看时间。

 

佐助会意,跟对方说了一句“那就按照约定的时间见面”,然后结束通话问她:“怎么了?”

“我来问你要喝点什么,家里只剩啤酒了,要去超市买点东西。”鸣人有点在意他在跟谁约见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只能试探地说,“你今天要出去?”

“不是。”佐助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那走吧,我陪你。”

 

鸣人把话重新咽进肚子里,佐助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公事的话,佐助不会这样的,这只能代表佐助并不想告诉她。

可是佐助也没有义务跟她报备,到底要去跟谁见面。

 

他们只是朋友。

仅此而已。

 

“发什么呆?快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佐助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只有转瞬即逝的、属于他的气息在鼻尖很快掠过,再也无迹可寻。

 

鸣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6.

在回归本职第一天就受了伤。

协助隔壁二科追捕一个少年犯罪团体,被对方以水果刀直接刺穿了手掌,脸上也受了点轻伤,回到局里的时候做了消毒跟包扎处理,手上的伤口太深没办法处理,只好来医院缝合。

 

杂志上面的字很小,小到出奇。

鸣人几乎是眯着眼看完了一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除了累,她根本记不起刚才看的文章内容。这大概就是为了分散病人痛楚的绝妙武器?她有些自嘲地想,在准备把杂志放回去的时候,面带微笑的护士小姐站在了她的面前。

 

“请您稍等一下。”

鸣人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是擅长忍耐痛苦的那种类型,但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受伤的次数多到让她已经有了习以为常的感觉,所以这种伤口所造成的痛楚倒也不是不能忍受。更何况已经顺势把杂志拿了进来,她就继续以那种仿佛是在自我折磨的眯眼方式,看着那字体小小的文章,来试图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缝合室很安静,熟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窗户是开着的,并不算强烈的阳光懒懒趴在窗台上,没有风——让人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睡意。

 

就在鸣人即将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窗帘微动,门被人推开了,她抬眼看过去,神色微愕。

 

“你好,我是春野樱,负责这次伤口缝合。”进来的白大褂短发医生似乎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怎么了吗?看见我似乎很惊讶?”

是熟人啊。鸣人想,虽然是单方面的熟人,她笑了笑:“啊没有,我没想到是个年轻医生。”

春野樱挑了挑眉:“在怀疑我的技术吗?”

“不是,我相信你。”

年轻的医生在听见她如此直白的信任,神情一滞,但很快地她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让她有种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在缝合的时候,鸣人跟她没有任何交谈。

痛是主要的,其次对于春野樱来说,她也只是个初会面的陌生人而已。现在不是那个战火纷飞需要英雄出场的忍者世界,她跟她之间没有任何有关联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手伤的原因,她们甚至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见面。

 

鸣人不可避免想到了佐助。

就这样活在世界上的一个角落里,即使能够看到同一片天空,却终其一生无法相见。

 

“我说啊,”短发医生的声音带了一些探究,“是因为我技术不好么?你为什么一副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鸣人茫然抬头,一时之间她竟然好像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空中的木叶,她曾经喜欢的女孩子在她的面前,温柔地对她微笑。可手上的痛楚在清楚提醒着她,这里不是那个已经消湮的木叶,她也不是那个整天口口声声要成为火影的少年。

 

“你相信前世么?”

春野樱手上缝合的动作一顿,如果不是对方身上的制服说明了职业,她简直会以为这个娃娃脸警察是来做传教的。她摇了摇头,说:“我是无神论者。”

“也是啊。”鸣人笑了一下,遮掩不住的疲倦。

“但如果是你的话,”春野樱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也是可以听一听的。”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比起想说出来的欲望,鸣人还是优先选择了一贯的保密原则,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也会造成对方的困扰,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就像她从来没有跟佐助提起这件事一样。

鸣人不想打破这种平静,这种事一旦说出口,对方信或者不信先放在一旁,但造成困扰是肯定的。她有的时候也会分不清现实跟梦境的区别,明明站在她眼前的佐助并不是那个少年,但她却总是在害怕,佐助会丢下她离开。

她实在是厌倦了总是追逐着佐助的背影这件事。

 

这里没有复仇,也没有需要背叛的理由,可鸣人就是没由来的担忧。她根本无法从那个世界抽离,即使她自己在心底对自己下无数次暗示也无济于事。

眼前的春野樱什么都不记得,她的人生平稳宁静,不需要任何怪力乱神的前生今世来扰乱,所以没有跟她说明的必要,就这样,见过一次就足够了。

 

鸣人跟春野告别之后,站在医院门口想着究竟要怎么回去,之前是井野开车送她过来的,后来因为要出警提前回去了,而她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制服,溅到身上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液让周围的人都避而远之,以这种状态要想打到车,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拿出手机拖出了佐助的号码,刚要拨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佐助跟她说过今天有事,正在为难的时候,手机里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

“我是日向宁次,你在哪家医院?”

 

真是奇怪,宁次怎么会打电话找她?鸣人虽然很困惑,但还是很老实地告诉了对方地址,毕竟她是真的很想回家换衣服。

 

“上车。”

再次讶于对方来得如此迅速,不过在宁次明显不善的脸色中,鸣人把想要打趣的话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车内的气氛沉重,就连电台播放着的欢快歌曲都没能舒缓半分。

在宁次即将把车速飙到F1赛车时速的时候,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有什么事。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日向宁次,恐怖的车速终于缓了下来,他神色凝重,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似乎在考虑要怎么说明情况。

 

她跟宁次是在警校时期就认识了。

出身警察精英的日向一族的名门天才,跟她这个理论知识薄弱,甚至还上过校内榜的吊车尾来说,原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他们是因为校内无差别实战演习而结下了梁子,鸣人以漂亮的满分实战战绩,让口出狂言的宁次无话可说。之后又分到了同一片辖区当实习生,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缓和不少。

不过他们的私交也就止步于此,今天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

“……你听宇智波说过相亲的事么?”

鸣人嘴角微抽,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他这么着急赶过来就只是为了打听一下佐助的私事吗?而且宁次跟佐助似乎没什么能够联系起来的地方,她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回答:“听说过。”

“那他是答应了么?”

“答应什么?”鸣人实在跟不上他的节奏,“你说话直接点啊,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他答应了跟雏田小姐的婚事了么。”

 

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一大早佐助就出门是为了什么事情。但佐助跟她都没联系,她也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而宁次这副样子,感觉就像是如果佐助答应了的话,他就要上门做掉佐助。

 

“我不清楚。”

“不要敷衍我,”宁次说,“如果是别人的话,宇智波肯定不会说,但如果是你,他一定不会不跟你说。”

“……你这种自信到底是哪来的。”鸣人几乎是立刻反驳,“而且这个是他的私事吧,佐助没必要跟我说明。”她在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跟他只是朋友。”

 

宁次听她义正言辞的说完,带着明显的嘲弄口吻:“‘只是朋友’?”身旁坐着的同僚脸上的表情,一瞬间跟那个犹如羞涩的百合花一样的女人重合,即使明白鸣人是无辜的,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朋友’这个词是万能的?轻飘飘的一句‘朋友’,就能够将自己明明已经察觉到的感情视而不见?”

 

鸣人已经完全明白宁次是在意有所指,但她无法反驳宁次所说的话:“所以你对我说又有什么用呢?”

“……”日向宁次做了个深呼吸,“是我失态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他们今天约在哪里见面?”

“我不知道。”

“那我送你回去。”

 

鸣人没有拒绝。

手里的手机仿佛是烫手山芋,如果她发邮件给佐助,问他现在在哪里,佐助一定会告诉她的。一切就如宁次所言,她只是拿着‘朋友’这个作为盾牌,对于他们之间明显早就越界的感情,视而不见。

 

她能察觉到佐助时常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而她早就被他的眼神所束缚。

但鸣人却不能如佐助所愿,成为一个只能依附他活着的人。

 

多年的相处和默契,让鸣人非常了解佐助。

他的霸道、占有欲、控制欲都被隐藏在名为绅士的面具之下,鸣人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他的一种生存手段,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佐助丝毫不掩饰从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危险本能,他不在意是否暴露,因为这是鸣人接近他的代价。

 

所以佐助在提出让她辞掉警察的工作时,他们第一次争吵,竭尽所能的利用唇舌作为刀剑,希望能够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谁都无法先向对方低头。

以至于她彻夜未眠,导致在出任务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被子弹击中的瞬间是没有任何感觉,闷钝的、穿透血肉的声音被拉长慢放,如同一切都被暂停,最后只剩空白。

嫌疑人哀嚎跟懊悔的哭声,队友惊慌失措的大吼声,以及她最喜欢的鸣笛声。

 

怎么能放弃呢?

她热爱这一切,被说成正义感过剩也好,被当做头脑简单的热血笨蛋也罢,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身为警察的这份职业——为了保护某个人,为了守护自己所想守护的东西,以及守护那些被修正之后能够重新回到轨道上的人生。

 

“到了。”宁次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在把车停稳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之前我说的并不是在针对你。”

“我知道。”鸣人低声说,她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纯粹只是因为自己被意外说中了心思而暗自难堪而已。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天空一隅逐渐染上了大片的橘色,她站在熟悉的街道之中抬头看过去,满心恍惚。

忘了是什么时候,她也跟佐助沉浸在这种近乎温柔的暮色中过,肩并肩一起坐在露台上看着夕阳,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片广阔又缠绵的暮色,只剩下彼此。

 

宁次最后似乎有话要对她说,但还是没有开口。

鸣人大概能猜到对方要拜托她什么事,但她已经没有那种信心,能够答应、帮助宁次——因为她已经无法确定佐助的心意。

 

她从来没想过佐助会选择别人。

直到今天为止,鸣人、或者说她跟佐助,都一直保持着不需言明的默契。在那次吵架过后,很明显这种默契被破坏了,佐助已经表现出不想继续下去的意图,她只能被动的揣测佐助的想法,无法占据上风。

 

口袋中安静了一整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名字让空气都变得沉重,她机械地摁下了接听键。

“有什么事吗?佐助。”鸣人平静地问。

 

2018-12-05
 
评论(6)
热度(47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鹿芒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