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沒有躲著你啊，我只是急著來處理文件。”鳴人下意識否認佐助的說法。

佐助瞇起了眼睛危險地盯著鳴人看，他並不急著反駁鳴人的話，因為鳴人的藉口太蹩腳，只是她無意識的神態透露出逃避的態度讓他壓抑不住想要生氣。

她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是代表她也想跟他保持距離？

或許之前他可以順著鳴人的意思也裝作看不見，但是現在他很著急，甚至有點害怕，她要是答應了我愛羅的請求，之後慢慢從他生命之中抽離，光是這樣想著他連呼吸都十分痛苦。

所以他拋開了早上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跟鳴人問道：“我昨天對你說了什麼？”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鳴人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她先是抬起眼睛飛快地打量了佐助一下，然後偏開頭，嘴硬地說：“沒有，你什麼都沒說。”

“啊，是這樣。”

“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快出去啦我還有事要做。”

“剛才你去哪裡了？”

“……你是我爸爸嗎……”鳴人低聲嘟囔道。

“嗯？”佐助挑了挑眉，威脅性的發出一聲鼻音。

“去外面偷懶啦。”她隨便扯了個地點，不耐煩地紅著臉揮了揮手做驅趕狀，“快走快走，我很忙的。”

佐助還要開口，我愛羅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鳴人，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我愛羅，你先在那裡坐一下，我送佐助出去。”鳴人站了起來，走到佐助身邊強制性地把他拉了出去。

鳴人輕輕掩上門，看了看佐助冰冷的神色，露出抱歉的笑容：“我還有事要跟我愛羅商量的說。”

“商量婚事？”

“嗯，差不多。”她覺得話說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她急著去解決這件事情，“晚上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就這樣。”

佐助站在原地看著門被慢慢合攏最後掩蓋了鳴人的身影，他緊握成拳的手緩緩鬆開又再次握緊。

他的內心湧動無數要直接闖進去把鳴人拽出來的念頭。商量婚事？他一直不想逼鳴人太緊，只是不著痕跡解決那些半路殺出來的甲乙丙，她也絲毫沒有察覺。對於這種事情她是出了名的遲鈍，所以他也就稍稍放了心，哪怕椿數次逼問他到底幾時成家，他也強硬的拒絕了各自形式的相親——只是他沒料到也跟他保持同樣戰術的我愛羅居然先有了動作，最要命的是他還拉上了椿和木葉高層當幫手，鳴人對木葉的感情自然是不用說的。

想到這裡佐助幾乎要按捺不住想殺人的衝動，鳴人……鳴人是他的。

晚上我會和你說的。

說什麼？他像個僵尸一樣邁著機械的步伐渾渾噩噩從火影塔離開。

* * *

“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我愛羅剛舉起茶杯就看見鳴人噗通一聲土下座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愛羅在愕然之餘聽到了那句話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只能無奈的把她先拉了起來。

“為什麼？”

“我不知道椿長老是跟你怎麼說的，可能就是跟火之國跟風之國的利益為前提來做考慮。”她神情少有的認真和嚴肅，“我不是椿長老，這種事情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

“你知道我並不是以這個為前提。”我愛羅低聲地說。

“所以請原諒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她認真而誠懇的看著我愛羅，湛藍的眼中有著讓人無法無視的堅定，“你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你。可是要結婚的話，很抱歉，我做不到。”說完她就對我愛羅低下了頭。

我愛羅看著鳴人低下致歉的腦袋，苦笑著說：“不用這樣，鳴人。”

“當然，聽到我愛羅這樣說，我還是很開心的。”鳴人坦率地對著我愛羅說，“我是第一次收到……嗯這樣的請求啦，嘿嘿嘿……”

所以你是要我不放棄嗎？我愛羅無奈伸手輕輕彈了彈鳴人的額頭，說：“謝謝你這麼說，讓我沒那麼難受。”

鳴人摸了摸被彈過的額頭，露出孩子氣的笑容。

“我尊重你的選擇，鳴人。”我愛羅溫柔的看著鳴人，“我對你說過的全部都是我的真心話，如果……如果還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夠……”

“抱歉，我愛羅。我什麼都不能給你。”鳴人截斷了我愛羅的話，“讓人抱著虛無縹緲的希望是件很殘忍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是我失言了。”我愛羅低歎一聲，“雖然我早就知道會被拒絕，卻沒想到有這麼快……”

“嗯？你說什麼？”鳴人問道，最後一句我愛羅說的太小聲，她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我愛羅溫和地說，“那我會去向木葉的各位說明的。”他站起身來，向鳴人道別，“是佐助嗎？”

“欸？！”鳴人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個大馬趴。

我愛羅看她的反應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心底只能繼續無奈苦笑，縱然有千番苦澀，卻也只能微笑祝福。

“要幸福啊。”

鳴人只能漲紅了臉，吶吶點著頭接受。

“那今天參加完廟會，我明天應該就會回風之國了。”

“嗯，過段時間我再抽空去看你。”

“……”也要宇智波會肯。他點了點頭，沒有把話說出來，“那我就先去奈良家了，晚上見。”

“晚上見。”

送走了我愛羅之後，鳴人像被人掏空了力氣一樣，整個人倒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要幸福啊。”

她用手捂住從今早開始就沒降過溫的臉，幸福個鬼嘞，跟那個冷冰冰的佐助還能幸福嗎？三天兩頭就吵架，就沒見過他溫柔的一面。哼，死佐助。而後又轉念一想，其實佐助也是很好的，家裡的家務全部都是他包辦，雖然成天跟她吵得天翻地覆，但都是為她著想，會幫忙處理公文啦，會掩護她偷懶啦……

每想一點，就為佐助加一分，想到最後她都不知道給佐助加了多少分——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嗎？

佐助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心裡冒出了沒由來的擔心，很快又被其它想法淹沒，她嘿嘿笑著，反正今天晚上就要跟佐助見面，到時候說個明白，然後順便問問他有什麼想法跟昨天說的那種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