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佐鸣/伪父子存在收养关系注意
——
“夜莺又把刺压得更深一些。刺尖碰到了她的心脏,一阵剧痛传遍了全身。
那痛苦是多么锋利啊,她的歌也变得那么狂热,她唱到了因死亡而变得更完美的爱,唱到了在坟墓中也不会死去的爱。”(*)
低沉优雅的男音在这里停了下来,他的声音依旧是毫无波澜的海面,只是在那平静表面的深处究竟在酝酿怎样的风暴,谁也无从知晓。
他坐在安乐椅上,身旁亮着小灯,那微弱的灯光执着着想要照亮空无一人的空间。手中握着是柔软而唯美的童话故事,可是原本应该坐在他身边安静听着的人却早就不在了。
缱绻温柔的目光看着这个故事的最高潮,黑色的眼眸中微微浮起的是回忆起过往时光的眷恋,那个小小孩也曾经在他身边停留过,因为他的存在,就连这个凄美的故事都染上了热烈的玫瑰香气。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有一道雪白的光劈开了夜幕,他丝毫没有理会,像是深深陷入了思念之中,看着曾经为小小孩讲述过的童话故事,嘴角始终有着一抹悲伤而又无法释怀的笑容。
—Insatiable·序
夜莺与玫瑰
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要去拿点水喝就看见了坐在床铺另一边正在看书的家长,然后他的瞌睡被吓醒了一半。
“醒了。”
没有任何温度的陈述句——这代表着家长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值。
鸣人看着在昏黄灯光下家长柔和的侧颜,他太知道了家长这种平静下面是什么,不着痕迹地跟家长拉开了点距离,以防突然被拽过去打一顿,毕竟他都已经高中生了,这种年纪还被打实在是伤自尊。
稍微做好了心里建设,努力压下跟擂战鼓一样狂跳的心脏,鸣人故作深沉的嗯了一声,却在看到家长收起了那本时常为他念的床头故事,赶紧低声下气先开口求饶:“对、对不起嘛,我我不是故意的啊,都、都是,是……”
“反正都是别人的错,不是你的?”
“对、对啊!”鸣人赶紧扯过枕头,像盾牌一样放在身前,拼命推卸责任,“又不是我要去喝酒的,都是鹿丸的错。”
“所以不是你划了我的卡,也不是你说尽管喝反正有你漩涡鸣人?”
“那那那都是……”
“所以在电话里面对我说不要我插手你的事,再多嘴就对我不客气的人也不是你?”
喝酒误事啊!!
鸣人在心里哀嚎一声,知道这是难逃一劫了,家训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他把枕头丢开,直接跪坐在气定神闲的家长面前,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说:“佐助,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乱刷你的卡,刷卡就算了还花了那么多钱……”
家长挑了挑眉:“重点从来就不是刷卡。”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嘛!”鸣人见转移重点真的不好用只好直接扑了过去搂住家长的腰,像只犯了错的小猫不停蹭着家长,带着露骨的讨好,“对不起啦。”
宇智波佐助伸出手捏住他的后颈,带着少年人的纤细和那随着说话时明显的脉动,划下了鲜明的界限。他手上微微使力,还在扑腾磨蹭的少年就停止了挣扎,装模作样喊痛,跟受了什么天大的酷刑一样,他只好放手。
感觉到桎梏消失了的少年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家长:“原谅我了吗?”
佐助失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少年做了个发誓的手势,然后喜滋滋的翻身下床,“佐助要喝水吗?我要去楼下拿水喝。”
“不用,你去吧。”
佐助看着他飞快跑出房间的身影,有一瞬他甚至想伸出手拉住那个少年,哪怕一分一秒,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那是在心底的缝隙之中灌溉着阴郁而长成的黑暗之花。
趁现在还能挽回,趁现在还能挽回……
“佐助~”从门口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少年对他毫不吝啬笑容,将手中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献宝似的伸出来,“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啊?”
“不然呢?”
“我超!开心~!”少年抱着生日礼物扑到床上,眼睛亮闪闪的,“谢谢你哦佐助,超喜欢你。”
“好了,快睡觉吧。”
“可是我没拆礼物——”
“你是想听我今天如何一个人坐在家里等你……”
“啊啊啊睡觉睡觉睡觉。”
鸣人钻进被子里,像小时候一样拽着佐助的衣角,假装闭上眼睛之后又抱着满心的期待,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呆在家里吗?”
“当然。”
“嘿嘿。”他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傻笑了起来,“我现在睡不着,佐助给我念故事。”
“你几岁了?”
“不管,今天我生日。”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是佐助选择了妥协,拿起了柜子上放着的那本其实一直都没有翻过一页的童话书,随意翻到了一页念了起来。
鸣人安静地看着佐助给他念故事的侧颜,明明已经不是冬天了,他却像渴求温暖的小猫一样朝佐助靠了过去。
佐助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他念着故事的声音一顿,而后伸出手安抚般的摸着鸣人的头发,像一个合格的家长,哄着他的孩子入睡。
——
*注:摘自《夜莺与玫瑰》。
灵感来源也是夜莺与玫瑰,标题的话我也觉得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