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我要結婚了。”

眾人舉杯的動作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齊齊看向說話的櫻，得到了櫻再次的肯定之後立馬炸了鍋。

“誒？？！！寬額頭你要結婚了？不是騙人的吧？”井野喝得滿臉緋紅，聽到消息似乎連酒也醒了一點，毫不掩飾的震驚。

“恭、恭喜你，小櫻。”雛田怯怯地說。

“跟誰跟誰？”天天驚訝過後就開始八卦了，“是跟誰？宇智波佐助？”

正要張口的鳴人聽到佐助的名字不小心撞翻了水杯，不過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櫻那裡，沒人注意到她。

“怎麼可能。”櫻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當初年紀小不懂事，況且……”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笑了起來，一臉的幸福，“是個普通人，家裡做些小生意，他支持我結了婚之後繼續工作，是個很溫柔的人。”

“什麼時候結婚？對方我們有見過還是沒見過？”

“是誰是誰我真的很好奇啊能不能叫出來見一面？”

“既然你們這麼想見的話，正巧我也約了他，等會就能見到了。”櫻又大口喝了一口生啤，“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了。”

侍應生端著酒上來打斷了女生們之間的談話，一片狼藉的桌子拜託侍應生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才有了點整潔的樣子，井野又再追加了幾樣小食，看樣子是打算不醉不休了。

“真沒想到，連你都要結婚了。”井野感慨著，喝了一杯酒。

“怎麼？有意見啊井野豬？”櫻笑著替她空了的酒杯裡斟酒，“說起來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就剩我跟鳴人沒結婚了啊，現在我要拋下鳴人了。”

鳴人酒量不是很好，以往有交際必須要出面應酬的時候總有鹿丸替她擋酒，現下她才喝了半瓶不到，臉色酡紅，目光迷離。聽到櫻提到她的名字就傻笑著湊過去，大力點頭：“嗯！”根本就沒有聽清說話內容。

女生們都笑了起來。

“你結婚的事，宇智波知道嗎？”井野問道。

櫻臉色微僵，語氣卻是波瀾不驚：“知道的，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鳴人，有些複雜的情緒涌動上來，“那次我跟他在外面見面，被佐助碰見了。之後就跟他說了。”

話說到這裡也就算打住了，畢竟當初宇智波佐助聲名在外，幾乎每個女生都稍稍有幻想過跟他能發展一段超友誼的故事。在座的女孩子都知道當初櫻對佐助的感情，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刨根問底了。

“那麼大家就盡情地喝吧，到時候我會負責送大家回去的！”櫻笑著說道。

* * *

幾個人喝到半夜才結束散場。

難得的聚在一起自然是要把酒言歡。

只是鳴人喝到一半就失去了意識，快散場的時候被櫻叫醒，從座位上起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一個趔趄撲到起身起得晚的雛田身上，雛田條件反射抓住了天天的手，三個人差點摔做一團。

“不是說你家那位會來？”

“喏，那不是。”櫻看著前方的身影抬手打了個招呼，“彥君，這裡！”

身影停頓了一下而後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女生們的面前。

鳴人似乎仍有點上頭，整個人站得搖搖晃晃的，櫻見狀伸手攬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諸位好，在下緒方 彥，櫻的婚約者，初次見面，還請諸位多多關照。”男子聲音清冽，模樣清俊，客氣十足。

女生們被他這種禮貌周到的語氣逗笑了，簡單自我介紹之後輪番拷問幾乎讓緒方招架不住，頻頻向未婚妻投以求救的目光。

“好了好了，以後多得是機會讓你們拷問，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可以自己回去嗎？”

“沒問題的，我跟天天還有雛田三個人剛好順路，倒是鳴人要麻煩你了。”

“哪裡。”櫻調整了一下姿勢，“那就這樣吧，改天再聚。”

“我來吧，櫻。”緒方伸出手想把鳴人接過去，卻被櫻阻止了。

“唔，看樣子不用了呢。”

“？”

* * *

那場雨又下個不停。

千鳥與螺旋丸交織的巨響震耳欲聾。她的眼淚無法停止，對一心一意要遠走獲得力量的摯友怒吼，不要走！不要走！

再見，鳴人。十二歲的佐助這樣冷冷對她說道。

不要，不要走！不要！

“佐助——！”她於夢中驚醒，額上冷汗遍佈。

夜涼如水，只有滿室的月光與夜風陪著她。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無力地撥開了額前被汗濡濕的髪，用手捂住了臉。那個夢太過真實，讓她原本就隱隱作痛的頭愈發痛了起來。

明明……他都已經回來了，她還在害怕什麼呢？

“醒了？要水么？”清冽的男聲打斷了鳴人的思緒。

鳴人條件反射從枕頭底下掏出了手裡劍之後才看清面前的人原來是佐助，她鬆了口氣把手裡劍塞回枕頭底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敵人。”

佐助把水放在櫃子上，伸出手摸了摸鳴人的額頭。

“你的任務結束了嗎？”

“嗯，提前結束了。”佐助將手中的藥丸遞給鳴人，“吃這個，早上起來頭不會太痛。”

“你來接我的？”

“不然你讓櫻跟她的未婚夫一起送醉鬼回家？”

鳴人剛把口中的藥嚥下去，聽到佐助提到這個就激動的不得了，差點被嗆死：“咳……你知道櫻要結婚？”

“說起來，我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吧。”佐助隨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那次碰巧遇見她跟她的未婚夫一起約會。”

“你居然都不跟我說！”

“櫻拜託我的。她希望她能夠親自跟你說。”

鳴人重新倒回床上，看著佐助被燈光柔和了的面部輪廓，低聲問：“你會不會難過？”

“難過什麼？”

“感覺……七班好像，再也回不了之前……”

“白癡。”佐助似乎是歎了一口氣，“櫻並不會因為結婚而改變什麼，七班僅僅只是一個形式，櫻在，卡卡西在，”他的聲音愈發低了起來，帶著莫名的溫柔，“我也會在。”

“佐助你不要結婚。”鳴人脫口而出。

今夜的她太不對勁了，櫻宣佈結婚的消息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重要的人被奪走了一樣，心中湧起那種沮喪又帶著難以言明的失落的想起了佐助——是不是他也會屬於另外一個人，跟櫻一樣，因為那個人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就慢慢地離開了她。

“你不要結婚，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像是做出了什麼承諾般，擲地有聲。

沒頭沒腦，又任性十足的宣言似乎令佐助十分愉快，仿佛就像是鳴人只是開口約他一起去吃拉麵，他帶著點竊喜跟藏不住的愉悅，對這個無理的要求，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