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已婚前提设定/请自行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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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佐助心烦意乱的看着眼前正在哭泣的妻子,他少有的展露出自己骨子里的强硬一面,即使在对方的苦苦哀求之下,也没有任何动摇。这样的面目让对方在这种情况下,更显可怜与柔弱。他完全对身为妻子的可怜女子怜惜不起来,在焦躁之中,下意识摸向西服内衬里,想要掏出香烟,却又记起对方是孕妇,于是只好作罢。
“你……”佐助刚一说出口,发现自己语气太过不客气,只好重新换上了敬称,“关于这件事,我以为你跟我能达成共识。”因为不能依靠尼古丁来缓解他的焦躁,他只能伸出食指重重的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山中小姐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契约’就只能宣告失效。”
“宇智波君——”
“你不用再试图说服我。”佐助强硬打断了她的哀求,“我不可能会答应你的请求,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可能姓‘宇智波’。如果你愿意重拾之前的理性好好跟我谈论的话,我随时都有空跟你见面。”他看着她低头垂泪的模样,放缓了语气,“你如果愿意跟‘他’说明一下情况的话,或许我们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现在的窘境,对吗?”
山中井野再没有说话,她只伏在桌子上低声哭泣,再也听不进佐助说的一个字。
佐助看着满桌未曾品尝过的高级料理,无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执迷不悟的妻子,还是为这桌美食而惋惜。他低声地说了句失礼了,就离开了这间高级和室。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潮湿的空气几乎让佐助觉得自己的喉鼻中都被灌满了雨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不顾门口侍者诧异的眼神,穿着高级订制西服三件套走进这片雨幕之中。
他不闪躲、不急切,甚至没有方向。
华灯初上的璀璨城市,在这场雨中变成了朦胧不清的另一个世界。佐助行走在寒冷的雨中,少有的想起了很多事,也想起了那个早就被他丢进垃圾箱的邀约邮件。他牵动了一下嘴角,或许在这种时候来碗拉面是个不错的决定。
“咦——?佐助?”
宇智波佐助抬眼望去,是那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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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牙新开的一家酒吧,他拜托我过来帮忙热场。”
“我好像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宇智波佐助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身上换好的衣服,语气冷淡的说。
脸上还带着明媚笑意的青年,在听见这一句冷漠的话语时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要藏不住自己受伤的神情,只能别过头假装自己在看staff室的装潢。
佐助没有说话的意图,这是另类的拒绝,在拒绝他的靠近。漩涡鸣人能感觉得出来,他从以前开始,就对这个人的情绪感知格外敏感——即使佐助现在态度这么冷淡,还竖立起了屏障,但鸣人却无法退步。
或者说他不想、也不能退步。
漩涡鸣人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语气轻快的说:“今天我要上场唱歌哦。”这是以前他经常为佐助做的事,但他没有说,怕火上浇油。
佐助点了点头,他已经萌生离意,不想再过多的跟这个曾经带给他无数次难忘回忆的人纠缠。
但鸣人很快就找到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缠、厮杀,在最后即将分崩离析之时各自默契错开轨道,徒留余烬无声坠落。
“你害怕留下来会对我旧情复燃吗?”
宇智波佐助笑了起来。
常年冷漠的眉眼在这一刻骤然春风化雨,俊美到令人生畏的脸庞变得柔和可亲起来。他靠近了那个眼神清澈、似乎还是当初那个于一瞬之间就令他坠入爱河的金发青年,伸出手轻轻拂过他过长的头发,带着宛如恋人的爱怜。
“你的挽留方式真是愚蠢。”
仅仅只是在一息之间,他们就又再次错身。
漩涡鸣人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脸上逐渐攀升的温度,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佐助残存的气息——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靠近那样。
他固执的看着佐助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啊——”他苦恼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慢慢地、沮丧的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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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留下来的。
宇智波佐助有些发热的头脑在加了冰的威士忌中逐渐冷却下来。他跟鸣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甚至还没有过开始,用这么露骨的态度来对待一心前来修好的鸣人,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太失态了。
他放任自己的思绪,开始浮想联翩。
酒吧中央的演出地也开始了今晚的热场序幕。隐藏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佐助终于可以毫不掩饰的注视着鸣人。
漩涡鸣人生来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他靠着自己本身的魅力散发着强烈的光芒,吸引着无数为了那道光而来的人。佐助就是其中之一。
鸣人坐在高脚凳上,柔和的聚光灯十分轻易就将他笼罩其中,令他面容有些模糊。他拨弄着怀中那把吉他的琴弦,发出几个音节,又试了试麦,在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毫不怯场的在陌生人的视线中,开始唱歌。
佐助将玻璃杯中的金黄液体一饮而尽,又叫酒保给他续杯。
漩涡鸣人唱的是一首英文老歌。
Fly me to the moon.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把它唱的婉转缠绵。佐助甚至不用看他的表情就能明了,这首歌是他在为他而唱。
鸣人没有抬头找寻佐助所在的位置,他抱着吉他自在而自由的在聚光灯之下唱歌,即使他在向他所爱的人表白,他也不需要用眼神或者是表情来表达。宇智波佐助在人群之外,看着光彩夺目的漩涡鸣人,或许有很多人在这一刻爱上他,但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他。
这首歌就已经替他们将一切衷肠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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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在鸣人下了台之后,就起身准备去找他。
找到他要说些什么,佐助没想过,他只想找到他。
到了后台找人,被告知鸣人去了洗手间。佐助原本是在后台等着他回来的,可是等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耐烦了,就径自找鸣人去了。
一踏洗手间入口,佐助几乎是毫不费力就看见了那个吊车尾。鸣人差不多是被那个身型高大醉酒的男人圈在了怀里,他只能看见鸣人那头显眼的发色。
佐助在心里冷笑,今天他喝得有点多,所以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在不断替他即将断线的理智开脱,在自己挥出拳头的那一刻,佐助只觉得所有的枷锁都在这一刻粉碎。
鸣人笨拙的替佐助上药,语带不满:“我都说了,那只是误会。”
“哦。”佐助毫无感情的应道,对自己受了伤这件事几乎说得上是漠不关心。
鸣人被他这种态度差点气了个倒仰,但毕竟这次的无妄之灾因他而起,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那个人只是喝醉了不小心滑倒,他块头太大了,我扶不住他,又不知道叫谁过来帮忙。”
“啰嗦。”
他几乎要跳脚,却在下一秒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宇智波佐助用嘴唇堵住了他那些还未说出口的抗议。
消毒药品掉在地上发出脆响,但现在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意了。